固定凶器的冰块则因为夏天的高温而不断融化和挥发。
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冰块都融化成水,匕首早就掉落在地板上。
而融化出来的水大部分已经变成水汽挥发到空中消失,只有小部分会残留在铁皮柜顶上,或者顺着柜壁流下来与地上的鲜血混在一起。
再经过两个白天阳光的照射,再加一个晚上的蒸发,地板上的血和水变得干涸,几乎没有了任何冰的痕迹。
就算有人发现了水浸润柜壁的现象,也会以为是铁柜上那个纯净水瓶里装的水流出来造成的,没人会脑洞大开想到是冰块融化的。
所以,当警察勘查现场时,根本找不到自杀的痕迹匕首绝对不可能是受害者用手捅进自己胸口的!既然不是他自己,当然就是他人了!
谭作钧摇头道“奇怪,既然他龚利新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活下去呢?”
陆凌飞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在佳宜地产公司上班,肯定听过甚至见识过赵洪武的凶残,想起今后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如自行了断。况且,他也省不得退回五百多万元后再去坐牢,更不想在同事朋友亲戚和家人面前丢面子,虚荣心让他觉得自杀才是最好的逃避办法。”
想到王怀远那个老头,陆凌飞有点低沉地说道“这个案子真相大白,最难受的不是那些参与了这个案子侦破的警察,而是龚利新的那个老丈人。他可是一直以为他女婿是好女婿,一直以为他女婿是被别人杀害的。得知他是一个人渣的真相,我担心他会崩溃。”
邓萱萱恨恨地骂道“这个人渣真是死有余辜。”
陆凌飞朝她问道“法律能不能惩处赵洪武?”
邓萱萱说道“难。虽然刑法里有一条,说教唆帮助他人自杀的,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但龚利新的自杀是主动的,自杀行动他自己起决定作用,在法庭审判时也会从轻或免于处罚。”
她继续说道“而且只要赵洪武不承认,仅仅凭死者的遗书根本不能认定他教唆和帮助了死者自杀,他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死者在诬陷。,死者留下这些遗书相片什么的,足够证明死者对他不满,足以说明死者在诬陷他。,唯一能惩罚他的就是将这些相片公开,让他名誉扫地。但这又侵害了另一个女人的荣誉权和人格尊严。再说,警局也不会容许我们警察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陆凌飞郁闷地说道“也就是说,赵洪武根本啥事也没有?”
谭作钧说道“最多以问清楚龚利新自杀原因的形式留置他二十四小时。寄希望于他自乱阵脚,主动招供说是他教唆帮助了龚利新自杀,但这种可能性为零。”
邓萱萱说道“算了,我们也不必为龚利新这种人渣讨回公道。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定今后他一样会出事。”显然她自己也觉得只是一种心里的安慰,不爽的心情还是不爽,猛地一脚踢飞了一颗石头,大骂道,“我槽!”
陆凌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太不淑女了。”
“哈哈哈”邓萱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陆凌飞的肩膀就是几粉拳。
谭作钧一边跑开一边笑道“你们这不是打情骂俏?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龚利新谋杀案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破案的第二天,陆凌飞就在邓萱萱的办公室看到了一个满天白发的老人走进办公室,对着她立正然后鞠躬,说道“小邓,谢谢你。你让我”
话音未落,邓萱萱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把抱住这个老人,哭泣着说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