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景和见仇浩然一脸为难的模样,笑道:“怎么,仇掌门不舍得?仇掌门放心,我知道此二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舍得放此二人离开。你看这样行不行,平常我还将二人放在武当练习武艺,只是在有紧急要务的时候才调二人一用。这样二人通过会考高中进士,仍算你武当的功劳不算我锦衣卫的,如何?”
又道:“若仇掌门害怕我让二人给锦衣卫办事,耽误了二人的修为。我可以给仇掌门保证,绝对不会耽误二人修为的。仇掌门应该知道,凭我锦衣卫里众多高手的能耐,保二人修为快速进展,并非是什么难事。”
这是什么话,锦衣卫的能力之大,天下人众所周知。找个能够吸收大量灵气的福地并非难事,拿出些提高修为的灵丹妙药更是容易,有锦衣卫罩着,李青墨与朱皓的修为提高,哪用担心。
仇浩然道:“邬大人误会了。不是我不舍得,而是县官不如现管,李青墨与朱皓毕竟是外门弟子,应由伯温决定,我不能越俎代庖!”说罢,还不忘给邬景和使了个你懂得的眼色。
邬景和“哦”了一声,也就明白了里边的弯弯绕绕。
仇浩然虽是武当掌门,直接管理的仅有内门,外门却完全处于放养状态。平时,他不管外门死活,如今也就不好插手外门的事。
邬景和问道:“郑掌门,你的意思呢?”
郑伯温笑道:“邬大人愿意提携他们两个,那是他们两个的福分,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邬景和大笑三声,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羡慕李青墨与朱皓好运的,纷纷去找两个幸运儿的身影,却只在小道上看到朱皓挺着大肚,步履艰难的往下走的背影,没看到李青墨。
李青墨早在众人寒暄,趁旁人不注意,拔腿开溜了!
朱皓见李青墨开溜,随即也开溜。可她肚子太撑,迈不动脚,走得异常缓慢。
李青墨把她害成这样,却不扶她一把。亏她还一直担心李青墨的安危,随时准备着冲进去,与李青墨共患难。这……这家伙简直太忘恩负义了!
朱皓一步一步,艰难的捱着往下走,却突然被一堆人围了起来。她大吃一惊,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直到有人告诉她实情,让她拜谢邬景和,她才反应过来,挺着大肚子拜谢邬景和。
她很高兴!她父亲是被锦衣卫抓走的,她也要仇人尝尝被锦衣卫抓走的滋味,可是锦衣卫不是谁都能调动的。
现在好了,她加入了锦衣卫,到时请同僚们出手帮助,肯定十分容易。
人一多,就形形色色,难免有些保守的人,见朱皓挺了个大肚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些卫道士们,有的慑于邬景和与仇浩然在场,不敢造次。有些却义愤填赝,小声的教训起来。
他们拐弯抹角的说,朱皓天赋不错,是个练武的坯子,如今还被邬大人看好,更是千年修来的福缘。但千好万好也得守妇道,一不守妇道名声就不好,不仅会坏了武当的名声,连带着锦衣卫的名声也给败坏了。
只讲得朱皓一头雾水,直到众人纷纷看向她的肚子,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咬牙切齿的解释道:“都是给李青墨那个坏小子害得!”
这一下,误会更大了,众人纷纷露出形形色色的笑来。
朱皓又连忙解释道:“我昨天不是找李青墨练功吗?练了一夜,肚子饥饿,李青墨骗我说要想练好武功,就得吃饱肚子。等我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他又说不练了!我的肚子都是馒头与肉撑大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了然,又各自发出不同的笑声。
是啊,他们都是数天前才见过朱皓,那时朱皓肚子平平,根本没有怀孕的迹像,哪有几天能把肚子怀得这么大的。
一定是馒头与肉撑大的。
不过,他们也觉得,朱皓是不是缺心眼,不然哪能把肚子吃成这样。
舒一笑也释然了。
当他听朱皓的大肚子是被李青墨害的,他双目能喷出火来!
李青墨这家伙简直是胆大妄为,连他看中的女人也敢碰!既然李青墨自寻死路,那他就成全李青墨!
他才不管李青墨被邬景和看中,如今已是锦衣卫的军士。他已妒火中烧,恨到了极点,不把李青墨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等知道了事情原委,他松了口气。不过,李青墨竟敢戏耍朱皓,也是不可饶恕的。还有,竟敢跟朱皓同处一室,更加不可饶恕。
得想个什么办法,将李青墨赶得离朱皓远远的呢?免得干柴烈火同处一室,做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来。
唉,要是朱皓明日就能进内门那该多好!内门是他的地盘,办起事来方便。
朱皓好不容易才脱身,继续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李青墨骗她吃东西把肚子吃成这样,倒还罢了。如今又被人怀疑有了身孕,不兴师问罪一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脚步蹒跚,仍然努力的加快步伐,终于到了李青墨院前,正要叩门,忽然从自己的屋前站起一个人来,恭恭敬敬给她施了一礼,道:“小姐,小的给你请安了!”说罢,跪下连磕三个头。
朱皓吓了一跳,嘴中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那人站起了身。瞧年纪三十岁上下,个头比李青墨矮了半头,长得也算一表人才,身着奴仆衣物。
朱皓瞧着眼熟,却不知在哪见过,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