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中说:“你能想到这幅画是当年荣宝斋花了多少钱收来的吗?”
叶天摇了摇头。
“呵,你来猜猜吧。”李仁中也开起了玩笑。
叶天陪着着:“我猜几千块?”其实他就是瞎猜的,他只能看出来现在的市场价值,至于多少钱来的,真的看不出来,也没这个本事。
李仁中笑了:“47块钱。几十年前的47块钱,也相当于上千块了,算是你猜对了。李苦禅是齐白石的开山弟子,是近现代写意花鸟画大师,老王很喜欢他的画,他也跟我来过几次这里,观赏他的画儿。他吸取了很多名人的技法,比如石涛、八大山人、扬州画派、吴昌硕、齐白石啊,画风也很豪放,大气磅礴。现在他的一幅画起拍价就得几百万起,可是你知道当年在20世纪中期的时候,他的一幅画才只卖几十块钱。那个时候几十块钱对于普通人家也不是一笔很少的钱了,但是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十年,身价翻了这么多倍。你再来看这幅画。”
李仁中又走到一幅“春雨江南”的画作前,说:“这是李可染的画作,名叫春雨江南,这幅画如今身价翻了5万倍。”
——“5万倍?我去!”
——“也就是说当年这家店花了100块收的这幅画。”
——“这家店老板也太牛了吧,这么有眼光!活该它火了。”
李仁中又说:“这幅画是当年这里花了100块收的,100块相当于现在的几千块吧,在当时来说,也不是便宜的画作。可过了短短五六十个春秋,价值涨了这么多,并且还在水涨船高。李可染也是齐白石的弟子,擅长画山水,人物,还有牛。他的山水画以墨为主,非常浓重浑厚,这一幅可见其功力啊。你知道吗?我说的几百万只是最低值,这个荣宝斋啊,在沪市还开有拍卖公司,这写画家有些更知名的画作被他们拍了上千万呢。”
“这么厉害!”连叶天都不禁感叹。
这整条走廊里摆出来的画作有二十多幅,展出的这些都是真迹,据李仁中介绍,他们当年收进来最便宜的一幅只要十几块,现如今也都是价值七位数的画作了。
叶天不禁感叹:“太厉害了,那个年代就有这种眼光,真是非同寻常啊,普通老百姓可能还在为了吃穿发愁的年代,他们已经开始为后面几十年的收藏做准备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李仁中说:“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现在也是如此,我做鉴宝节目这几年也见识了很多带着大宝贝到节目组来的,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一件值得上价格的古董,而在有些人家,就是家族传下来的普通用具。我知道很多人进入这个行业,就是受了这些影响,有的人可能就会因为一次捡漏而从此改变了命运。”
叶天觉得这句话就是在说他啊,不同的是,他靠的是运气加金手指。
“咳咳”叶天用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那个,李老师,您刚说的十几块钱收的是哪幅画?”
李仁中走到几幅人物画面前,说:“这几幅都是十几块收来的。”
叶天一看,这几幅的作者都是同一人,画家名叫黄胄。
李仁中继续说:“五幅人物画,一共花了95,平均下来,每一幅都是19块。这是自学成才的一位画家,经历也是十分坎坷,黄胄是他的笔名,你可能对他不太了解,他曾经有一幅《欢腾的草原》拍卖了一个多亿。”
“这么值钱啊!”叶天感叹。
——“我滴天!这些钱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轻描淡写的,听了这一个多亿,我竟然觉得几百万是小钱了?”
——“19块钱买的,然后拍了一个多亿????”
——“说的不是一幅画,是同一个画家的不同作品。”
——“既然一幅画能拍一个多亿,那其他作品肯定也很贵就是了。”
——“说的我也想投身收藏事业了,赶明儿我也去古玩街,万一捡着漏发了呢。”
——“今天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了!钱对他们来说,都是数字吧?刚刚这位老师说的那句话是啥来着?古玩字画千分利,岂止是千分,几万,上亿的利啊。不行了,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我得赶紧鼓励我的后代们去学画画去,要是有一天成了大家,我就等着收钱吧。”
——“还没到天黑,就开始做梦了。”
接着,叶天又看到了齐白石的真迹——虾。
李仁中说:“这位老爷子的画作就不用多介绍了,我相信看你直播的人也认识,这一幅应该的的确确是真迹。”
叶天扫了一遍,也的确是真迹。
他说:“这里面还真是宝贝不少,就光这二十来幅画作就值老钱了吧?”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镇宅之宝。”
叶天想到李仁中刚说的这个荣宝斋还开有拍卖公司的事,便问:“李老师,你刚说他们还有拍卖公司?”
“对,年后沪市的那场拍卖会,就是他们牵头办的。这家店的总店是设在京城,但因为他的创办人是南方人,人家在南边也很有根基,这家店现在的经理人我曾经见过,但是也不熟,不然也可以说上话,这样的话,咱们去沪市还能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