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弦额头青筋直跳,花倾世的嘴角也是不停抽搐。
“不愧是他养大一条狗,连脾气也是一模一样。”花倾世看不下去了,提着刀,从树梢落下。
聂清河看向花倾世,不禁笑了:“花娘子总算舍得现身了,我还以为花娘子要呆在上面看好戏呢。”
花倾世冷哼:“那也总比你装疯卖傻的好。”
“我这不是有样学样嘛。”聂清河丝毫没有听出里对方话里的讥讽,自豪道。
花倾世觉着这人实在碍眼至极,很想拿刀劈了他:“今天乃苏掌门的继任典礼,你来这闹事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觉得灵山剑派和你们有什么联系。”
“怎么没联系了,过去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聂清河回答的理所当然。
花倾世紧握手中的刀,压制着自己的暴躁脾气。
聂清河同样对花倾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好奇,问:“花娘子又怎么到这里来了,不开青楼了吗?还有你家头牌呢?脖子上那只狐狸挺可爱的,改天拿给我襄在披风上吧。”
花倾世冷哼一声,回答:“我乃灵山剑派供奉长老,不在这里在哪里?”
“哦。”聂清河点点头,两眼放光:“那狐狸也在这了,待我去把擒来,给我的披风襄个领子。”
若是白狐公子在这,他这番话被小白听到,怕是一通乱挠。
事实上,小白还真听到了。
听见这边的骚乱,白狐公子生怕花倾世闹出事来,赶的正巧,聂清河说拿小白做毛领子的时候到了。
小白抬头,浑身的毛都气炸了,从白狐公子脖子上溜下来,助跑一段,向上一蹿,一扑,扒到聂清河的肩上,抬起爪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挠。
聂清河哪能被一只狐狸把脸挠花了,一弯腰,将小白甩下来。
“哟,小狐狸,还想毁我脸呢,告诉你,想都别想。”聂清河向苏绾弦身后一跳,将自己藏起来。
小白伏低身子,呲牙咧嘴,蹿到苏绾弦后方,又要挠人。
聂清河往旁边一闪,避开了。
躲在花倾世身后,聂清河害怕地大叫:“花娘子救命。”
花倾世举起手中的刀,又放下,反手抓住聂清河,将他丢了出去:“给老娘死远点!”
“哈哈,花娘子这是生气了吗?那我可惹不起,江湖再见。”聂清河挥着手,上了墙,蹿下去,跑了。
至于被忽略了的老道,早已是肺都气炸了。
“你……你们……”颤抖着手,老道指着面前的三人一兽,一挥衣袖,丢下一句“竖子”,然后离开了。
待老道离去,和他同仇敌忾地纷纷告辞离开了,留下来的,是苏锦早些年交好,且看不惯书山剑派为人的。
“唉。”其中一名老者叹气,走到苏绾弦面前,打量着她,欣慰又忧愁道:“想当年我见你时,苏锦小友在世,你还是个小娃娃,可如今,你已经是一派掌门了。”
另一名中年男子接着道:“任重道远,灵山剑派本已是末路,要想崛起,你怕是要花上一番功夫了。”
“丫头,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若有求,我们绝不推辞。”最后说话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的女人,眉目温和。
三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苏绾弦,说了许久。
苏绾弦自是一一应下,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