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眼前过分艳丽漂亮的女子,村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小姚大夫?”
“怎么了?”姚苏雨下意识的反问道。
村长刚才也是没话找话喊这么一句,但既然姚苏雨应了,他就顺势说道:
“那个玉瓶的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姚苏雨看似为难的摇了摇头:“村长啊,都到了这一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其实这根子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别说三千银子了,就算我能通融一点,只让他们赔三百两,王翠花和远志爹一样不会帮忙赔。
是他们先把这两个孩子,当成累赘和负担的,可不是我把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逼到绝路的。”
这件事情姚苏雨可得提前说好,把话说到明处,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是远志的爹的自己的决定,跟姚苏雨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是王翠花先说要断亲的,你就是劝,也不应该劝我呀,我就是个外人,我能起什么作用?
你总不会是想让我白白损失一个玉瓶吧?”姚苏雨把话说到前头,村长反而说不出那种道德绑架的话了。
他们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银子?
他作为一村之长,什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他都得管一管,像是远志他们父子两人闹着要断亲,他肯定是要帮忙说和的。
远志的爹当局者迷,觉得自己现在有妻有子,也不稀罕前妻留下来的这个讨债鬼了。
但是村长可比他看的清楚,这王翠花不是个贤惠人,娶妻不贤毁三代,她生养的儿子说句难听点的,必然不如远志。
而且王翠花带来的那个女娃子,跟个娇小姐一样,天天什么活都不干,之前家里大大小小的活计,可都是宁香一手挑起来的。
要是把宁香和远志姐弟俩分出去,这一家子剩下的人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但是现在两个小孩就在村长跟前站着,村长哪怕是这么想的,他也不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因为这话在姚苏雨他们这些人听来,明显就是让远志和宁香给这一家子当牛做马,王翠花和这个当爹的才能继续好好享福。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就要远志和宁香这么辛辛苦苦的干活,其他人坐享其成?
所以在村长没有把话挑的太明的情况下,再加上王翠花不停的在一旁挑拨撺掇。
这封断亲文书,最后还是由村长执笔写了三份。
村长写完之后,最后劝了远志的爹一句:
“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只是写出来了,并没有按手印,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可是这红手印一按,你跟远志宁香,那就是陌路人了。
好歹也是亲父子一场,何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呢?”
“村长,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是我想把关系闹得这么僵的吗?
你看看这两个讨债鬼,一天天的净给家里惹麻烦,而且目无尊长,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