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你对我真好。”
“嗯。”
虽然她能理解顾楚骁想要故意秀恩爱气气姜磊的心理,但是她不太想配合。
“喝饱了吗?我要继续看报纸了。”
拧好水壶,她坐在床边拿起报纸,顾楚骁的下巴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媳妇,你在看什么呢?”
“社会新闻,你感兴趣的话,我看完给你。”
“不要,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你不识字?”
陆芙儿一脸诧异,眼里满满的震惊,但在顾楚骁眼里,变成了满满的嫌弃。
“我识字的……我三岁就启蒙了……”
“呵,还管读书认字叫启蒙呢?那都是封建叫法。”
姜磊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陆芙儿撇了撇嘴角,捏着报纸讲了起来:“这个报纸应该是县里文化局发的周报,讲了些家长里短的故事,你看这个……”
顾楚骁的尾巴都要飞起来了,得意洋洋的朝着姜磊挑了挑眉,看着陆芙儿一张一合的嘴巴,一个劲的咽口水。
“我会对你好的。”
“嗯?”
“我也想让你上报纸。”
顺着顾楚骁所指的方向看去,陆芙儿笑了:“还是算了吧。”
这则小故事,看似是说小两口生活和谐,又生产又劳动,丈夫体贴妻子辛苦,在每天赚十公分的前提下,还要帮妻子赚五公分,空闲之余还帮忙带娃。
实则是在大肆宣扬男人帮助妻子干家务活就像是顶天的大好事一样,见他不理解,陆芙儿还是决定点点他:“家务活,本就该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帮妻子分担家务不该是衡量好丈夫的标准。”
“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干活的。”
她平日里不怎么干活,手嫩的像块嫩豆腐一样,软绵绵滑溜溜,他也舍不得让这双手的主人干完农活干家务。
陆芙儿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是定局,结婚证已经领了,好好过日子的前提,就是得三观一致。
他们之间的代沟很深很长很多,尽管目前来看,他不算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陆芙儿拿着中午剩下的饭菜去了食堂,请一个面善的老师傅帮忙热了一下,端着烫呼呼的饭盒往回赶。
“呼——好烫。”
放下饭盒后,她忙用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自己的耳垂,许是烫久了,捏烫了自己的耳垂也没管用。
她伸出手捏住了还在熟睡中顾楚骁的耳垂,男人的耳垂冰冰凉凉的,摸着可舒服。
等手指凉凉,她放开顾楚骁的耳垂收回手,不料被“熟睡中的”男人捉住双手,笨拙的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烫到了?”
“是啊,早知道就该垫块布,我端着饭盒一路跑回来的,太烫了。”
看着她宛如葱白的纤细手指被烫的发红,顾楚骁用唇抵住手指,怜惜的吹了吹:“下次我去。”
她被烫一下,比把他扔到热水里去还难受。
顾楚骁眼里的心疼不是装出来的,陆芙儿心底一暖:“好啊,你多吃点肉,这样才好得快。”
“你多吃点,我不爱吃肉。”
顾楚骁把陆芙儿夹给自己的肉还给她,陆芙儿还有些错愕,这么贫穷的年代,怎么会有不喜欢吃肉的人?
不过昨天他那三个荷包蛋,也是一口都没动,非要她吃光才行。
“不爱吃肥肉吗?那你吃点这些瘦肉,你现在生病了,得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