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钰的娘在喝下那碗血后,气色渐渐红润起来。
刘大夫则是被关押到了顺天府的大牢之中,夏可钰知道,一旦刘大夫受不住严刑逼供,便会招供出幕后的指使人蓉姨娘。
这也许会是一次扳倒蓉姨娘的好机会。
就在夏可钰在思考着下一步路该如何走的时候,竟然传来了刘大夫在狱中自尽的消息。
刘大夫的自尽,出乎众人的意料,倒是证实了是他在暗中谋害夏夫人的事情。
“小姐,那个刘大夫太恶毒了,想想实在是后怕呀。”青芽想起此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夏可钰看向窗外,眼神中满是疑惑。刘大夫若是供出主谋,最多也就是在狱中关个几年。他为何会选择畏罪自尽?
夏可钰不信蓉姨娘有通天的本事,能够派人进去顺天府,杀掉刘大夫。
那么,刘大夫到底为什么会自尽呢?
夏可钰的直觉告诉她,此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大秘密。想到此处,她打算再次拜托楮国公,让他的人帮忙查一查此事背后的蹊跷,兴许可以查的出什么。
她并不觉得麻烦了褚渊,没有她,这个时候,褚渊已经是底下的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楮国公府
褚渊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他得知了梁亲王府上多次邀请夏可钰前去。
听说梁王妃还给夏可钰送了许多新衣服和首饰,甚至还将正在守孝的梁彦文也叫了回来专门见人。
他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就算梁家守孝三年不得婚嫁,但万一三年后......
梁彦文同他是多年的同窗挚友,但是此人吊儿郎当,举止狂放风流,实在不是个良配。
想到此处,褚渊直接将人给叫到了府上。
梁彦文还在守孝期,只能悄悄前来,一进屋子便嚷嚷道:“人没死吧?怎么不出来迎接我?”
褚渊躺在床上轻咳一声,并未说话。
梁彦文早知褚渊遇到了刺杀,当下也毫不客气道:“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你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接着又问道:“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吗?”
褚渊淡淡地道:“有方向了。”他出事对谁最有利,自然就是谁下的手。
梁彦文瘪瘪嘴道:“那就好。你这次大难不死,害怕的该是他们了。”
褚渊没接话,心中盘算着怎么开口。
梁彦文则絮絮叨叨地扯了些有的没的,末了,问道:“你该不会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的吧?”
“咳咳。”褚渊短咳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们府上最近可还好?”
梁彦文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嘲讽道:“你是不是在病里吃错药了?”
褚渊一向性子冷淡,怎么会关心其他人家家里的事情?
褚渊只能继续道:“我只是听说了你府上的那个传闻......”
梁彦文摇了摇头,随口道:“谁知道那个夏姑娘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编出了这样的话。还真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给说对了。”
说着,便将府上下人暗中盗窃的事情讲给了褚渊讲,毕竟褚渊又不是外人。
褚渊的关注点根本不是这个,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那个.....咳咳,你父母是不是给你准备说亲了?我可得提醒你,那位夏姑娘可是定下娃娃亲的,正是礼部侍郎的长子卫景涣......”
梁彦文听到此处,狐疑地盯着褚渊煞白的脸看着,见褚渊的眉头都不自觉地拧成一团,眼神里满是担心,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褚渊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