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的哭戏就是没酝酿出来,工作人员只好钻车里打盹儿。
哭戏,上哪找感觉。音乐也听过,爷爷的电话也拨过,林烟思来想去,划手机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点呼叫。
她赌那个男人还没睡,那男人最熬得了夜,主要身体硬件好。
午夜,最暧昧的时分,那边很久才接通。
抛开网上的事,抛开他前任,抛开他的冷漠。林烟走在雪地中静静聆听那边的声音,传来一声低沉的“怎么?”,啪嗒一响,打火机甩声,昏沉且疏离。
闵行洲烟瘾真是越来越大。
林烟单手裹紧外套大衣,没上拉链,又被吹开,风冻得她委屈不行:“我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她语调很酥很会勾搭,不分时宜就撒媚,媚得有点小心机,闵行洲回味一会儿,闷笑,“嘴欠。”
只是,林烟那份委屈越发的重,“怎么舍得丢我一个人在横城挨住你的冷暴力。”
沉默良久,闵行洲没给答复,沙哑的问,“真哭进医院么。”
林烟听不懂,抬头看了看扬落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你很…”
很爱尤璇对吗,最终没问出口。
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问。
她笑笑佯装过去,声音被风雪冻得娇娇柔柔的,“总裁要来横城看我怎么流眼泪吗。”
电影就快杀青,她的丈夫还没有出现探班过,想想,一次都没有呢。
闵行洲磁性地声音传来,拖腔带调的:“说了什么,嗯?我没听清。”
这话,叫听到的人不傻。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
他不赏脸,绕掉。
林烟能懂他的拒绝,“我说总裁抽空来看我好不好。”
他懒散的轻笑,“就这样?”
林烟也陪着他笑,“是啊,行么。”
“你会来吗。”她低声补充,尽可能最娇媚的语气。
很长的沉默里,林烟只听到他那边传来陌生女子荡漾娇笑的一声“要不要糊牌呀闵公子”,他似乎在笑,也不知道是谁故意给这位闵公子糊牌讨他欢心。
想等他说话,他却没说。
态度比雪还冷。
风流的时候比风还狂浪。
林烟干净摁掉电话,那男人的态度真让人不爽,他会教你,什么是爱情毒打的滋味。
真是个,渣男好教材,也渣得让她对自我条件产生怀疑。
活半辈子,头一遭见识这么薄幸的。
不过哭戏的感觉还真上头了。
林烟把手机丢给阿星,红着眼低下头,“我情绪可以了,开拍。”
工作人员懵懵的看她,她眼睛霎时红了一圈,再对上九爷时,眼泪直接挂住。
当然,阿星用手机把过程全拍记录下来,反复观看,最后摇头叹息,能让林烟哭的人,只有闵行洲。
不得不说,那个片段,一个回眸,一個低头,王导只复拍二次,满意得不得了,要的就是这种真实的效果,林烟的哭戏感染力强又或者因为出去打一个电话。
几场戏的画面呈现出来,林以薇下巴惊掉:“还真是说哭就哭?”
王导说:“你学着点,到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