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斟酌,他小心,他装作不经意的轻轻提了一句。“怀民贤侄还在山里吗?”
其实尚未说完,司马城就已经未雨绸缪般慢慢朝着一旁缓缓挪动。可终究是不够谨慎,慢了一步。
从司马城说完这句话,慕容筝用心感应了一下真传剑令,其实也就几息而已,但慕容筝的脸色却是瞬间沉了下来。
御剑远游,一气呵成。
卷起的剑浪甚至还裹挟着已经在后撤的司马城翻了几个跟斗。
风尘仆仆。
在阵阵烟雾中,司马城袖子一挥,清出眼前的视线。没有在意师妹的小报复,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二品入的如此轻松,可这心性却是这般急切模样,师妹呀,明明你知我知那太上剑诀的路岂是如此轻松的。最后何尝不是一世长久的作茧自缚呢。
随后,司马城又认真探查了一下陈怀民。良久,朝着南方深深的看了一眼。
嘴唇微动。
“别给老子闹什么幺蛾子,要是师妹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们没得过。”
虽然是一句恶狠狠的话语,但司马城说的极其平淡,甚至更像是一句很随便的嘀咕。
以至于在一旁跟着点头的燕(yan一)月儿,不禁开口问道,“师伯,你要谁没好过呀。”
司马城没反应过来,刚想继续说到,当然是。
嗯?
司马城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理着两个小辫子笑脸盈盈的燕月儿。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护住胡子,疑问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燕月儿嘿嘿一笑,“人家是来找师父的,可师父好像不在太上宫哎,然后我在,嗯,刚才看到师父旁边的石头前的小草的……”一边杂乱的说着,一边小手东戳戳西指指。
司马城砸吧砸吧嘴,要不是因为哪怕跑了也会被屁颠屁颠的追着说教,司马城能跑多远就多远。
然后。
很折磨的一段时间。
“小泥巴上面站的人好像师伯你哎,所以月儿就过来看看你了,就听到师伯你说不让人好过。师伯你不会是怕师父谋权篡位,想先下手为强吧。”
司马城都懒得打断她,还谋权篡位。
司马城都差舔着脸问,“筝筝啊,你要宗主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都可以立马翘辫子屁颠屁颠的给你送来。”
随后又是煎熬的一会。
“如果真的师父挟宗主令长老的话,她会不会给亲亲的可爱小徒弟一个幕后大长老位置呀。”
司马城真的想走了,可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燕月儿已经一整个吊住的款式。挂在司马城腰上一直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