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唐森然的跃起，也不知道是带起了一阵风还是真的受到了命运的指引，只见那叠黄纸围绕在铜钱四周腾空而起，又径直落地，原本散开的数十张黄纸在落地之后竟整齐的叠在一起，两枚铜钱则被黄纸一分为二，东边一枚，西边一枚，泾渭分明。

就此，这短暂而简洁的卜算仪式到此结束。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地上的两枚铜钱，大眼瞪小眼，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就知道祖师爷会在天上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唐森然激动地手舞足蹈，朝着头顶的岩层不断地双手作揖，这也是自从他学会这个仪式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卜算，没想到真的显现了结果，“祖师爷，等我活着回去一定给您开坛祭礼，来感谢今日庇护，指点迷津！”

“这……就完了？”苏浊看看地上的铜钱，又看看嘴都要笑到后脑勺的唐森然，“这什么意思？”

“愚笨。”唐森然停止舞动，低头指着铜钱，“这不是很明显吗？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这玩意儿真的能信吗？”苏浊开始认真考虑这东西的真实性，毕竟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上一世，这一世，从未变过。

当然了，他对邪神也保持怀疑态度，在没有见到邪神本体之前，他一直坚定的认为邪神不过是一个人类现科技无法探明的未知生物罢了。

正在苏浊纠结之时，望舒忽然拍了拍苏浊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教你一句话，不要和傻子争论。”

“什么叫不要和傻子争论？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聪明的人吗？”唐森然非常不满意望舒所说的话，面露不悦，非常果断的反驳她。

“死马当活马医，花挽枝你选一边吧。”望舒直接无视唐森然，向花挽枝轻声说道。

“那我去西边儿，你去东边儿。”花挽枝脱口而出，答案只有东西，两组人谁去哪边都是一样的。

“好。”望舒点头。

“半个月前，当我得知你可能死了的时候，心里挺难受的，等看到你依然活着，我是由衷的感到开心。只可惜那天让倒吊人跑掉了，否则的话，那天应该就是我这段时间里最开心的日子了。”方向已经确定，一组二组即将分开行动。众人准备出发时，花挽枝忽然看着望舒，深情地说道。

“老毛病又犯了。别说废话了，我死不了，你也一样。”

望舒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持着自己常有的冷漠态度，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朝着暗城东边的方向快步走去，陈淅与苏浊亦然。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上了望舒的脚步。

“等我们回去了，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花挽枝看着望舒离去的背影，也没有片刻停留面向暗城西方飞驰而去，桃子三姐妹紧随其后，四人像是四只灵巧的飞燕，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废墟之中。

……

苏浊跟着望舒陈淅在深巷中穿行，周围皆是破败不堪的房屋与紧闭的门窗。由于这接二连三的爆炸，吓得污染者们足不出户，让原本拥挤的暗城都变得鲜有人烟。

突然，一直跟在望舒与陈淅身后的苏浊莫名其妙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吓得两人急忙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他。结果，陈淅同样发出了和苏浊一样的声音。

“啊？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