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反倒是那写的越发规整的字体不被王白看重!
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他和剩下的苦工在巡逻士兵的注视下离开城东,这个比城西和城门前安稳许多的地方。
几个苦工住在城西,而要想去城西,他们还要经过城门前的大街。
此时厚重的城门是关上的,在王白的映象中好像从他进来之后就没再打开过。
城墙上,是一队武装齐全的士兵,他们手持着长枪,身着轻甲,轻甲上沾染着不知干枯多久的血迹,看上去杀气十足。
城门边,同样有着几名士兵,他们站在城门两边,驱赶着坐在城门旁边的难民。
什么是难民?
就是那些既进不了城东,城北又进不了城西的人,他们大多没有劳动能力,老人幼童居多。
他们只能呆在城门前的街道上,坐在街道两边的房子前面,跪着乞讨,或者躺着,或者等死。
如果有人死了,士兵就会过来将他的尸体拉走,然后不知道运去哪里。
待王白进入这里时,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便传到耳朵里,眼前的颜色都变得灰黄。
这并不是情绪渲染所致,而是真正的颜色变化,城东的建筑一般为黑,还有其他颜色点缀,地面也铺着石砖。
而这里,地面充满尘土,建筑为灰色,到处开裂,如同泥巴做的一样。
难民的脸色大多灰白,一副副行尸走肉!
第一次见识时,王白还有些震撼,现在半个月过去了,他已经适应。
他捂着口鼻,快速穿过街道,进入城西,然后从刚才的工钱中掏出三枚,走到城西入口处一个卖馒头粗饼的地方。
这个店铺是野狼帮管理的,旁边有着一个木牌,上面是一个狼头,下面写着野狼帮三个字。
这在那十个字里面,王白认识,并且会说。
买东西的人不多,很快轮到了王白,他指了黄绿色的粗饼,然后比了一个二的手势,最后递给老板三枚铜钱。
“***!”
老板开口,见王白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他拿起一个粗饼,然后做了个二的手势。
这是说明现在一个粗饼变成了两文钱。
王白了然,什么也没说的再掏出一枚铜钱递了过去。
拿到粗饼,他先撕了一小半丢进嘴里,一天没吃啥东西了,太饿了!
味道很差劲,和馊了一样,并且很硬,难以咀嚼,唯一的优点是配合着水吃会非常饱腹。
将其余的藏在衣服中,这件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了,有些发臭,他也许久没有洗澡,将粗饼放在这里,味道将变得更差,但也没办法,放在显眼的地方容易引起麻烦。
离开这里,王白走进一条小街,然后七拐八拐的再穿过几条满是垃圾粪便的胡同,很快便来到了他居住地方前的路段,然后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坐在那里,他们的旁边蹲着一条大黑狗,张着嘴巴,露出尖牙有些瘆人。
“汪汪汪……”
大黑狗叫了起来,口水滴落,四脚狂蹬,想要冲过来将王白撕碎。
砰!
还好,一条粗的链子栓着黑狗被那较高的抓着。
大狗,二狗,黑狗!
因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所以王白在心中给他们取了个名字。
高的就是大狗,矮的就是二狗,黑狗就是那条真的狗。
这三狗是管理附近几条街的野狼帮成员,也就是这附近的地头蛇,想要住在这附近,就必须给他们交钱。
城西是一个贫民窟,里面有许多没有人住的房子。
这里被野狼帮控制,想要住在这就必须交一枚铜钱,否则就会被打一顿丢出去。
这就是进入城西的条件!
而且是七天交一枚铜钱,除此之外你出去再进来还要交一枚铜钱。
王白属于第二种情况,要想回家,就必须交一枚铜钱,否则三狗会狠狠的教训他。
对此他早有了解,拿出铜钱递了过去,三狗和他一个“哑巴”也没仇,拿了钱就让他过去了。
来到家门前,一栋破败不堪的小平房,里面只有几平米大,只能装的下一张小烂床,一个缺了一大半的水缸,一个小土灶,以及王白从其他地方找来的陶壶和一张瘸腿的木桌。
进入房屋,将门关上后,然后用从外面搬来的石头抵上,王白拿起陶壶从水缸中舀了一壶水,放在土灶上烧了起来。
这水不是很干净,必须烧开了喝,万一生病没有任何治疗手段的王白会更加苦难。
在等待的过程,他拿着旁边的树枝,在地上写着脑海中记忆的新字。
“语言熟练度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