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想了想道:“非要算的话,杏花坊吧。”
范峒狐疑道:“江夏城有名为‘杏花坊’的势力吗?这名字我听着怎么有点像是——”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孟斯傲的一口倒抽冷气声给打断了:“叶兄来自‘杏花坊’?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哪个传言?”范峒一脸茫然。
叶凡也是面露好奇之色,他怎么说也在“杏花坊”呆了半个月,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却没听说“杏花坊”本身有什么秘密和传言。
孟斯傲似乎有些忌惮,仔细观察了一下叶凡的反应,见他并不避讳,反而有点好奇,这才斟酌了一下语句,压低了声音道:“传闻太一门中有位长老,甚是喜欢白龙鱼服,尤其爱去江夏城中的‘杏花坊’。”
叶凡心中一动,立刻就想到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子。
但想到这女子的刹那,他又忍不住眉头微皱,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
孟斯傲见他忽的眉头蹙起,还以为是犯到了他的忌讳,立刻就闭嘴不言了。
范峒却是听了个云里雾里,越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叶凡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孟兄,你确定是太一门的长老?”
孟斯傲见他一副思索之色,也不确定他这话是真心询问,还是在变向警告,斟酌着语句道:“我也是听说而已。”
范峒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再打什么哑谜?江夏城的‘杏花坊’和太一门长老有关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凡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江夏城的‘杏花坊’,是勾栏聚集之地。”
“嗝~~~~~”范峒惊得瞪圆了眼睛。
叶凡却看向孟斯傲:“所以我才怀疑孟兄是不是听错了消息,据我所知,那位长老,可是一位女修。”
“嗝~~~~~”范峒上一口气刚缓下来,闻言顿时又是一抽。
孟斯傲仔细观察着叶凡的表情和反应,见他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当即松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是偶然听一位长辈无意中提到,说太一门某位长老喜爱勾栏听曲,经常变换身份,白龙鱼服,尤其爱去江夏城中‘杏花坊’,据说还在那里留下过一些传承——
话说回来,叶兄既然来自‘杏花坊’,又能住进这天字号客房,难道对此一无所知?”
“此前确实没听过。”叶凡点头,“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对上号了。”
他也不避讳,直接将【七杀令】放到了桌上。
“嘶——”范峒好不容易才缓上了气,一看到这枚玉佩状的青色古玉,顿时倒抽一大口冷气,整个人如同皮球般“咚”一声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孟斯傲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一块太一门弟子的腰牌而已,这位万宝楼的少楼主,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七……七……七……七……七……”范峒一脸惊骇地指着【七杀令】,短短三个字,花了足足半分钟,却愣是连第二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孟斯傲见他这幅模样,知道自己刚刚打了眼,也在脑海中飞快搜索起和块青色古玉有关,又带有“七”字的东西。
然后,灵光一闪,他也是一下子窜起身来,指着【七杀令】,一脸骇然与不可思议:“不可能!这是太宰峰主的‘七杀令’?!”
“对!”范峒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我就是想说‘七杀令’来着。”
孟斯傲不敢置信地看向叶凡:“这可是太一门的峰主令,权限还在长老令之上,仅次于掌教令,怎么可能流落在‘杏花坊’?!”
不等叶凡开口,他就一拍脑门,自顾自道:“我明白了!这是在刻意挑选拥有‘气运’之人!
得到普通弟子腰牌,固然也有‘气运’,但这‘气运’又如何能与获得‘七杀令’的人相提并论!”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凡:“叶兄,如果我猜测不错,你肯定不是在勾栏中得到的‘七杀令’——
我猜,可能是某个路边的茶摊,又或者早点摊?”
范峒反驳道:“怎么可能是在茶摊或早点摊,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那些卖古玩的小摊上,而且还得是那种卖假货赝品的摊子,那样才合理。”
“你知道个屁。”孟斯傲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杏花坊’里哪有那种地方,除了勾栏,也就是几个茶摊和勾栏外的早点摊了。”
见胖子还要抬杠,他冷哼一声道:“我十岁就跟着我三叔一道勾栏听曲,三十六座主城,大小勾栏,这六年来不敢说全部,但起码也去过其中九成。
这‘杏花坊’更是每年必去,我会不知道那里的布局?”
范峒顿时闭了嘴。
叶凡也不禁感叹他的专业:“确如孟兄所说,是在一个早点摊上。”
孟斯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跟着忍不住羡慕道:“江夏城上百万人口,每天多少人出入‘杏花坊’,偏就叶兄得到了这‘七杀令’,足可见气运之盛。”
范峒也是一脸羡慕地看向叶凡:“那位长老既然要挑选‘大气运’之人,想必叶兄此次拜入太一门后,很快便能进入内门,得到重点培养。”
叶凡看着两人,发现自从动身来参加太一门考核后,尽是遇到脑补怪了。
他也懒得再解释【七杀令】的来历,转而询问起和太一门有关的信息。
这二人显然都有来历,对于太一门的了解也远比他从“杏花坊”里打探到的更加深入。
三人很快便聊到了这次的外门弟子考核上。
“其实对我等来说,这考核并不算难。”范峒一脸自信道,“无论是第一项根骨、资质和体魄的测定,还是第二项的悟性测定,我们即便不能拔尖,但顺利通过是肯定没问题的。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第三项的命格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