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骑兵从黄府冲出,向各家送出请帖。
黄家老巢虽在湔氐,但主要人物却在汶山郡治绵虒。
其他各家也一样。
但黄老爷为其老娘祝寿,自是要办得风风光光。
不仅汶山郡望族要请,各县豪族也要请!
自都安至白马,此间七百余里,尘土飞扬,尽是羌、氐、白马各族骑士纵马狂奔。
若是能从高空俯视,便能发现,一个个骑士到达汶山各县邬堡。
这交通连线成片,如同一张大网,将整个汶山牢牢包裹住。
酒客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啧啧称奇道:
“乖乖,这起码要有一千骑兵了吧?”
“何止啊?我看起码要有三千!”
“不,五千!”
“这,便是黄老爷的骑兵啊!”
“这片天,它还是姓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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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瞻知晓消息已是三天之后。
黄家羌族骑兵桀骜的想要闯进都安县城,被诸葛瞻麾下部曲绊倒马腿拿下,然后押送到诸葛瞻面前。
“都安城不允许纵马狂奔,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诸葛瞻抿了口茶,看着身披羊绒大衣的羌族青年
“你为谁卖命?”
“黄老爷。”
“我听说,黄老爷掳掠贩卖羌、氐妇孺,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给他卖命?”
羌族年轻人咧嘴笑道:
“黄老爷给我粮饷、给我土地、给我女人,我自然给他卖命!”
诸葛瞻的眉头紧锁:
“他叫你来都安城做什么?”
“送信,给都安城的几位故交好友送信,黄老太太要过七十大寿。”
诸葛瞻摆了摆手:
“纵马狂奔,打二十军棍,再放他离去。”
那羌族年轻人也是硬汉,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受足了那二十军棍。
直到他离开之后,伫立一旁的何随才蹙着眉头开口道:
“若那黄老爷的部曲都像刚才那人一样硬,我们恐怕不好解决啊!强来的话,就怕一郡皆反,将整个汶山郡打成白地啊!”
诸葛瞻也不禁赞叹道:
“这位黄老爷可真是位人杰啊!”
“君侯有办法对付他?”
“自然。”
“他是个没有缝的鸡蛋,难不成汶山郡人人都是?”
“我先剪其羽翼,看看他怎么出招。”
“不过在此之前,得要先送黄老爷一份大礼!”
招呼过一名家将:
“去,找个机会问出黄老爷老娘寿辰是在什么时候。”
家将称喏出发。
诸葛瞻则回到军营挑选起了手艺人。
第二日,诸葛瞻正奋笔疾书,凭借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将《挥泪斩马谡》的剧本写出。
前世他只看过一次,但反正是拿来糊弄古人的。
只要将历史事件阐述,加上点波澜起伏的节奏,想必也能凑合着用。
十几位吐字清晰的民夫被挑了出来。
这算是蜀汉第一个文艺戏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