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与此同时,凤姐儿这边伺候过老太太用餐,正同贾琏自屋中吃饭。
凤姐儿见贾琏似心中有事,便问其今日什么安排。
贾琏道:“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将明日寿辰之事安排好了,再去看看大老爷。”
凤姐儿听其提到贾赦之事,便也想起昨日同老太太讲的话。便似随口道:“大老爷这事说来也奇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了河里。问了那小厮也是一问三不知,你说..”
凤姐儿本想说要不要叫小厮去那燕春楼查清楚,却想到那贾琏本就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这等地方还是别提的好。
便只接到:“你说这事儿里是不是有蹊跷。”
却见那贾琏听了凤姐儿的话,脸上的心事倒像是更重了些,只淡淡回道:“应该只是意外吧..”
凤姐儿心道这贾琏心里藏了事儿不乐意说,便只道“要说我啊,也真是条爱操心的贱命。这当事的儿子都不在意,我倒在一旁干操闲心。”
贾琏听凤姐这般说,知道是凤姐是看出端倪故而阴阳怪气,又怕这般下去未来徒生是非,只得道:“你说到大老爷我倒想起来,前些天儿,大老爷叫我去仓河县办事情,我一时酒喝多了,耽搁了时辰,便没去..正好今天去一下。”
凤姐儿一听,一双丹凤眼微眯了一下,只道:“仓河县?去仓河县办什么事情?”
贾琏一听其问起,心道这可万不能说,只道:“仓河县那边...去买点东西。不是说那边的绸缎织得华丽,叫我买几匹明日做寿辰用。明日老太太寿辰,今天要赶紧备下才行。”
凤姐儿一听,心中起疑,便道:“这有什么要紧?今儿派个人就办了,哪里还值得您专程过去?去那边只是为了这个?”
贾琏被问得心里一紧,只得勉强笑道:“当然..不然还能去做什么?”
凤姐儿笑道:“这事儿我派人去罢,你不用操心了。”
贾琏虽心道不妙,却只能面上笑道:“这样最好。”
待二人吃过饭,贾琏出了门。凤姐儿便将平儿叫来屋里。
平儿正忙着收拾凤姐儿明日出席的装束饰品,听凤姐儿叫她,便上里屋去,笑道:
“二奶奶叫我?”
凤姐儿道:“派一个靠谱的人到仓河县买百匹绸缎回来,顺便打听打听那边最近发生过什么动静没有。只一个人就好,人别多了。”
平儿应了声是,便欲去办。
凤姐儿忙道:“还有一件事..”
平儿便留步,欲听凤姐说完。
却见凤姐儿出了一会儿神,便笑道:“就这样,你先去罢”
凤姐儿原想说派人查查燕春楼一事,又觉此等地方派人过去调查不免有些丢了府里面子。况如今大老爷还未醒,擅自举动也怕有所僭越,便在心中作罢。
凤姐儿在心中做完了盘算。便起身向账房去了。
凤姐儿平日这个点儿不来查账,账房里的人正偷闲打盹儿,听见动静一睁眼却见凤姐儿阴着脸站在其前,登时被虎了一跳。
账房的人正害怕,却看凤姐儿倒没有追究的意思,只道仔细账册丢了再找其算账。
凤姐儿翻遍了老太太寿辰的下发账目,也未看见贾琏所说的绸缎丝匹。
这里面果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