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啊了一声,脱口而出,“公孙大哥,你果然知道了!”
一说出口,展昭就顿觉不好了!心头暗骂自己,真是沉不住气!一边暗骂,一边不安的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只是哼了哼,就展昭这会儿的本事想瞒着自己?太嫩了点!看着展昭一脸惶恐不安,又懊恼的模样,公孙策心头不由暗爽,要知道,十年后的展昭展大侠可是终日板着一张严肃端正的面孔,做事老练沉稳,就像一个小老头,将自己的心事藏得很深,每每让打算和展大侠谈心,聊天的公孙策受挫不已。
但一想到这会儿包拯独自查案,还有那崔明冲……公孙策皱紧眉头,严肃对展昭道,“展昭,你听着,一定要保护你包大哥!”
展昭闻言,忙重重点头,又小声道,“玉堂跟在包大哥身边……”
白玉堂?公孙策怔了怔,白玉堂这会儿的功夫和展昭差不多,但,这会儿的白玉堂就只是一个偷溜离家的任性小孩,怎能和展昭相比?突然想到,若让展昭明日去保护包拯,包拯肯定就会猜到自己知道了……以包拯包大人固执起来不依不饶的脾性,肯定会马上“隔离”自己,不让自己接触案情!
想了想,公孙策拉过展昭,低声问道,“展昭,你包大哥查的什么案子,你给我仔细说说。”
展昭一听,吓了一跳,忙拼命摇头道,“不行,不行!公孙大哥,包大哥说了,你生病了,不可以费心神的。”
公孙策一听,瞪眼,“你不说,待会我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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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楼的前面是大堂,后头是停放马车和小二煮饭的厨娘住的地方,二楼开始就是客房了,人字房在后院的偏院,地字房在二楼,天字房在三楼。
一路上,小二也就是大牛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望远楼,白玉堂听得很是不耐烦,干脆朝前跑去,包拯却听得很认真,不时应和几句,大牛见包拯听得专心,更振奋了。
“啊,对了,大牛,我看这大堂的墙壁上也有题诗画画,看来,以前这里肯定很热闹了。”
大牛一听,却是叹气了,随即愁眉抱怨道,“包公子,你是不知道啊。三年前,我们这里可是这京城里排的上号的!那墙壁上,你肯定看见了对不对,里头有个叫宋田的,那可是三年前的状元的热门啊。可谁能想到呢?他居然落榜了!!落榜了也就算了,他竟然跑来我们酒楼里,发疯似的找云霜,说什么云霜小姐骗了他!真是……莫名其妙!那云霜小姐早就在小雨姑娘死的第二天死了,怎么可能骗他呢?他还来我们酒楼里找,外头那些人就说我们酒楼不干净了……”大牛沮丧说着,又很愤愤不平道,“包公子,你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和掌柜还会在这里吗??哼!”
包拯听着,却是心头一凛,宋田三年前是热门?落榜了?和云霜有关系?怎么回事?
但面上,包拯安抚着,“那是,朗朗乾坤,再说了,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大牛一听,挺挺胸,很是理直气壮的,“就是!哼!那些人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人字房的偏院,看着偏院,包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那个叫宋田的公子,他当初住哪啊?”
“哦,他刚开始呢,住人字房,后来,掌柜看他是状元的热门,云霜小姐又称赞他的才气,掌柜就让他住天字房了。”大牛边说边推开一扇门,殷勤道,“包公子,您请。”
包拯微笑着道了声谢,却没想大牛激动了,“哎呦!包公子,我也就是一个下人,您这一声谢不是折我的寿嘛!”
包拯一愣,随即摇头肃然道,“话不可这么说,人出身不同,但除了学识地位身份,有何不同,感谢之意发自于心,与身份出身无关。”
大牛这听了却是感慨起来,“包公子,就冲着这一点,我大牛敢说,你将来肯定是个好官!”
包拯心头有些哭笑不得,这考试都没考呢,就说自己能够做好官?
紧接着,大牛又嘀咕起来,“哼!那个宋田公子,掌柜一请他去住天字房,他就得意的跟什么似的!走路都不看人的!”
包拯心头一动,“哦?”
大牛四处瞅了瞅,小声道,“包公子,您要是过几日在考场撞见那宋田,可千万别跟他说啊。”
“那是当然。”
“他那人实在不怎么样啊。他呀,还对小雨姑娘动手动脚的,要不是被我吓走了,小雨姑娘肯定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