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因为我就是玖长歌，那个死了四年但老天爷不收的玖长歌，我又回来了。”

牡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鼻翼因为情绪不稳定而上下翕合着，双手颤抖着捧住君九歌的脸。

君九歌看着牡丹，心里想着，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就算把鼻孔撑开，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

“怎么可能?”

牡丹的眼眶微红。

她怎么可能又回来了，是不是她又在做梦了?

这些年她做这种梦做的太多了，不过像如此新奇真实的梦，倒是第一次。

君九歌看着牡丹红了眼眶，心疼无比。

“牡丹姐姐，这么多年你过的还好么?”

“好，好着呢，有吃有喝穿金戴银，天下男人随我使唤，出门皆有十五个奴婢，八抬大轿，我过得好的很。”

既然是做梦，就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吧，可能是阿玖太思念她，给她托梦了呢。

君九歌听着这耿直的回答，不由将心底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悲楚扫荡的一干二净。

感情这丫活的这么潇洒，她倒是多虑了。

“不过…”

牡丹盯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

“明明都这么好了，为什么还会梦到你?明明我可以活的更好，就是因为你一年三百天来到我梦里，你一个死人成天来找我，非要给我十全十美的人生划上一败笔。”

君九歌听言，不由无奈的勾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

“可惜了，这次找你的不是死人，是活生生的玖长歌。”

这丫头脑子不好转不过弯，让她接受自己还活着，明显比老林还要难上三分。

还是唐斯然省心，聪明人一想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