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我说不了,可那阉狗,却是随了我的便。”
“你都不知道,今儿早的时候,那阉狗啊,可是被上位给拖出去重重地打了二十大板呢?”
“真的?”王启安一听见以往都是同王振十分亲密的朱祁镇,这次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顿感惊奇。
“这还能有假”,苗伟安鄙夷了一下王启安后,说到,“我跟你说啊,早上的时候,皇上所在的中军大营的外面,那王振的惨叫声,可是此起彼伏啊。”
“嘿,这阉狗,安能想到今日,就是可惜皇上没要了他的命。”
“再说了,哪怕我等的话语果真被那阉狗听了去,倒也无妨。”
“事已至此,就这么一点军士,他还能杀了我等不成?”
“事已至此,我等的性命,在这几天中,能不能留存下来,都是一个问题了呢,谁还在意那阉狗的威风啊,是吧?”
“对啊”,王启安的情绪也怅然了不少,“事已至此,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一个问题了,谁还考虑得上其他的事情了呢?”
就在王启安和苗伟安你一言、我一句地瞎聊着的时候,自远处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喊声。
“喝水啦、喝水啦!”
“一人半碗,排好秩序,莫要哄抢!”
见此,苗伟安生出了疑问:“近几日的饮水,都挺稀少的,怎地今日突然多了这么多呢?”
王启安站起身子,回道:“管他呢,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等先解决了这份饥渴再说。”
“走,喝水去!”
说着,王启安就一把拉起了苗伟安。
而后,两人便走向了拉水车附近。
“哎,老哥”,王启安对着一位士兵问到,“你可知这些水源,都是从何处来的?”
“还能何处”,那人回答到,“你觉得我们这些大头兵会有这么多的水?”
“无非就是之前为诸位老大人们专门储存的水分罢了。”
“我可听说啊,这次就连皇上,都把自己的饮水给我们这些大头兵分了出来呢。”
“皇上?”正在一旁听讲的苗伟安,心中一惊。
“对啊,皇上。”
“要我说啊,这皇上还是挂念我等子民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危难之际为我等考虑至此呢?”
“我估计啊,这之前都是那王振阉狗的过错”,那人见大家伙儿都是大头兵,口头上就不免随意了些,“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在痛打了那阉狗之后,就给我们这些大头兵发下水源了呢?”
“这之前啊,铁定是那阉狗蒙蔽了皇上!”
“对啊,我大明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这种问题,这一次怎会艰难至此”,王启安和苗伟安赞同道,“这一定是那阉狗所引起的祸乱!”
“好了,既然喝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送水的士兵,从周围众人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空碗,随后,便离开了。
只是,王启安和苗伟安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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