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之下。

小舟随浪晃动，飘摇不定。

东方不败望向对面船头静静拉琴的俊美身影。

一时痴了。

许久后，东方不败才回过神，心道：“看来是他从河中救起了我，看他样子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

“但是我却没有在他身感受到任何属于江湖中人的气息。”

“难道只是一名普通世家哥？”

心中这样想着，东方不败不小心扯动伤口，顿时疼的皱眉。

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大红衣袍被晾在了船尾，身只穿着白色内衬，胸口的伤口，也被以白布包扎，不再流血。

“你醒了。”

秦云好似这才发现身后的人苏醒，放下阳魔琴，起身步入船舱，“姑娘勿怪，你衣服湿透，未免着凉，因此只好脱下晾晒。”

“对了，姑娘是哪里人？叫什名字？我好送你回去。”

秦云故露天真，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东方不败不疑有他，看着对方关心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说话，莫不是哑巴不成？”

秦云讶异说道。

不过随后又摇了摇头，不以为然，“也罢，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问的这么清楚干什么。”

“看你一袭大红衣袍，似是嫁衣，怕不是被父母逼迫成亲，逃婚出来的，送你回去，说不定是羊入虎口，也罢，也罢……”

秦云说着也坐了下来，从腰间摘下酒葫，大口喝了起来。

看到美酒，东方不败霎时眼睛一亮。

“你也要？”

秦云拿开酒壶，犹豫说道：“可是你身还有伤。”

“这傻子真把我当哑巴了？”

东方不败心道，随即暗暗一乐，“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一回哑巴，也挺有意思。”

“反正现在身有伤，不急着离开。”

这样想着，东方不败便保持不说话，抬手示意。

“也罢，你之前投河，说不定着凉，正好喝点酒暖暖身子，驱驱寒意。”

秦云将酒葫丢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怼着嘴便大口灌了起来。

豪迈洒脱。

秦云见东方不败故意装哑巴，也不拆穿。

反而乐在其中。

等某一天揭穿身份，让东方不败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傻子，岂不有趣？

“东方不败此刻应该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故意装作哑巴，却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这就有意思了。”

秦云想到这些，将阳魔琴放在腿，缓缓拉动。

夜色如水，琴音如水。

人在水。

寂寥夜色下，苍凉悠扬的琴音响彻在江面。

东方不败提着酒壶，歪着头，望着沉浸在乐曲中的秦云，一时间目光迷离。

如此和谐一幕，竟然让东方不败产生一种，就这样宁静下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