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徐仵作突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一直觉得奇怪,脑袋都被砍了,身上怎么只沾了几点血迹。”
黎刚和两个手下对视一眼,眼神明显变了,难道这小子验尸的水平比徐仵作还高?
陆昱没有注意黎刚他们的表情变化,用启发性的方式问道:“凶手为什么要将死者倒着砍下他的脑袋?或者说死者生前为什么要倒着被凶手砍脑袋?”
“凶手在进行某种祭祀仪式,难道是魔教的人?也没听说过哪个魔教有这种奇怪的祭祀仪式啊。”
徐仵作一手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如果只是某种祭祀仪式,凶手为什么要选一个军官?”
陆昱这会儿已经在查看尸体的大腿里侧。
“对啊,祭祀为什么要选一个军官?”
徐仵作看看陆昱,又看看尸体的大腿里侧。
他早就查看过了,大腿里侧有茧,这是长期骑马造成的。
这一点,连黎刚都明白,他不禁问道:“很多人都骑马,你怎么就认为死者是军官?”
“很简单,因为死者是一位筑基修者,这一点从死者的身体强度就可以看出来。炼气七阶就可以御剑飞行,筑基修者不用御剑也可飞行百里,一个筑基修者为什么会经常骑马?”
陆昱反问这位管事,觉得他似乎没什么脑子,至少他的脑子达不到管事这个职位的档次。
不过,黎刚还是有脑子的,他立马就明白了。
能飞行还经常骑马的修者,只有士卒。
而死者是筑基高手,自然就是军官,起码也是个百夫长。
这小子真有点东西。
黎刚赞同的点着头,说:“继续。”
“因为死者是军官,凶手才毁掉死者的衣物,就是不想别人通过衣物查出他的身份。”
陆昱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自己分析对了,而且已经让他们折服了。
自信心立马就爆棚了。
他接着分析:“凶手既然要毁掉死者的衣物,为什么还留下了一条犊鼻裈?”
“说明凶手多少还有点人性,想给死者最后一点体面。”
徐仵作不假思索说。
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连头都砍了,神魂也被灭了,还会想着给人留最后一点体面?而且犊鼻裈并不是完好无损,看这里,被撕烂了。”
陆昱指着犊鼻裈的破损处,煞有介事说:“能轻易砍掉一个筑基高手的脑袋,说明凶手的修为远在死者之上,摧毁几件衣物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特意留下一条犊鼻裈。”
“那是为什么?”
四人几乎同时问出这句话,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是想彻底毁掉尸体,但有人护着尸体,凶手的攻击没有完全伤到尸体,犊鼻裈是被灵力的余波撕烂的。”
陆昱看到他们的表情就更加自信了,接着说:“这也正是尸体为什么会被流干血液的缘故。”
“这又是为什么?”
四人歪着脑袋看着陆昱,都摆出了一副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陆昱不再卖关子,解释说:“因为护着尸体的人在受到攻击时,有些慌乱,他应该是一手提着尸体的脚,一边与凶手激战,尸体倒立,血液很快就流干了,也就不会留下尸斑。”
说完这些,他郑重其事问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尸体的?”
如果知道案发现场,或许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