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与张狗蛋各自牵着马来到了寨门口。
考虑到此行路程非常遥远,李昕记得李长文有一匹马,就跑去找他说明了情况,想要借马一用。
谁知李长文听说他要用马之后,竟豪爽的将马送给李昕了,李昕不收他还不乐意。
就这样,李昕有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匹马。
而张狗蛋牵着的马则是二当家的,是张狗蛋死皮赖脸求来的,二当家不耐烦了才肯借给他,并要求他好生对待。若是回来后发现马少了一根毛,就把他吊起来打。
此时。
李昕看见了在寨门口执勤的王铁柱,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嘱咐他道:
“铁柱,我不在期间请帮我看管好钱宁,没事就让他做做苦力,不能让他闲着,但也不能把他忙坏了,此人我有大用。”
王铁柱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军师郑重吩咐的事,他一定要办好。
就在李昕上马欲走的时候,寨子里传来一道呼喊的声音,他转头看去,来人是大嫂和李长文。
“李昕兄弟请稍等一下。”大嫂说着,从手上递来一个包袱:“兄弟此行路途遥远,包裹里是两件换洗衣物和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些干粮,兴许路上用得上。”
李昕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一丝莫名的感动。
原来大嫂是听李长文说了事情的始末后,特意来送行的。
“当下这个世道不太平,各处都匪寇四起,那些匪寇可不像咱们寨子这样好说话,动辄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兄弟你路上万万小心些。”
大嫂言语之间尽是关切之意。
“若是遇上了实在不长眼的匪寇,你就报咱洛龙寨的名字。”
李昕眼底的一丝莫名之意转瞬即逝,抱拳一拜,道:
“多谢大嫂关心,李昕记住了。”
“狗蛋,路上要好好照顾军师,知道了吗?”大嫂转头向张狗蛋叮嘱道。
……
与此同时。
曹汝贞也回到了西河县城,此时正在县衙内对着跪在地上的钱县令破口大骂。
“饭桶,败类,简直就是个废物。”
钱县令不敢还嘴,脑袋都快要杵到地上了,额头上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他甚至都不敢去擦汗。
“四百多新兵,只一日不到的功夫就让你折损了一大半,你可真行。”
“御史大人见谅,怪只怪匪寇太过奸诈,下官实在是……实在是……”
钱县令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他实在是推脱不了责任,他心里也清楚,敌人的能力确实是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他钱县令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首先就是由于他的疏忽,让李昕成功混进了城里,套走了重要情报。
然后在攻打洛龙山的时候也犯了很多低级错误,分兵导致战败。
可以说,这场战败的损失,他钱县令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你实在是猪,猪都没有你蠢,滚下去好好反省吧。”他斥退了钱县令。
曹汝贞骂得很难听。
他太生气了,他此次来到逸州本打算尽快剿灭各处匪寇,然后再好生治理水患,救济难民。
但这第一步就出师不利。
全都因为逸州的官吏太少了,他曹汝贞可用的人手太少了。
他缓了缓情绪,皱着眉头喃喃道:
“圣上斩杀了太多官吏,只能等春闱之后,逸州的官吏才能充实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