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弯腰凑到她耳边:“如果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那就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这真的可以吗?”布洛妮娅怀疑地看着他。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俩小时后,某处酒馆中,围着酒馆正中央的巨大酒桌,布洛妮娅跟鹰派头子面面相对,在她身后,墨羽正按着如同炸毛小猫咪一样的识宝。
对视了半天后,鹰派头子看了一眼炸毛的识宝,率先开口质问道:“你叫布洛妮娅是吧,为什么会跟律者走的如此近,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非常危险吗?”
“你这是偏见。”
“不,这是经验之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都是反抗的战士,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她们。”
“你太年轻了。”鹰派头子摆出一个碇司令同款姿势:“曾经的我们也抱有过类似的想法,不过事实证明,我们错了,造成了后面无法挽回的损失,血一般的教训告诉我们,对付崩坏,不能留有一丝的心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听说过电车难题吗,丫头。”鹰派冷笑一声:“如果现在有两条路放在你面前,一边是成千上万条生命,另一边是狡猾的的律者,你会选择对付哪一个。”
“懂了。”布洛妮娅点了点头,就在鹰派头子表情缓和一点的时候,布洛妮娅下一句话差点把他给噎死:“你们都是些自以为是、自私而且非常胆小的懦夫。”
“你说什么!”鹰派头子直接拍桌而起,与此同时,周围的鹰派虚影也对着布洛妮娅投来愤怒的眼神。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布洛妮娅扭头看了一眼墨羽,她之所以这么说可全是墨羽出的主意,据他所说是根据古代某位丞相学习的吵架技巧,当你觉得跟对方打嘴炮费力时,不妨直接对对面进行人身攻击,只要把他说的怀疑自我,后面什么问题都容易解决了。
布洛妮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平淡地说道:“难道不是吗,我先问你,明明身为理之律者的一部分,为什么一直坚定地反抗崩坏。”
“哼,那当然是因为我们特殊。”
“你看,这就是我说你们过度自以为是的原因。”布洛妮娅敲了敲桌子:“据我所知,目前出现的律者,大部分原本都是人类,既然大家一开始都是差不多,为什么你只认为自己特殊,这不是自以为是是什么。”
“哼。”鹰派头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接下来第二点,自私,我问你,明知道律者脱离崩坏的控制后可以成为反抗崩坏的中流砥柱,但是你们却只是因为一些毫无证据的怀疑就排斥他们。对,这么一来确实你们心里舒服了,但是失去了那些高端战力甚至将他们推回了崩坏,人类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补上这部分呢。”
“牙尖嘴利,你刚刚说的两点,前提是律者值得相信吧,你要如何确定他们不会反水呢。”
“我目前没有办法确定。”
“那不就得了。”
“但我知道,做不到跟不想去做之间的区别。布洛妮娅盯着他的脸,严肃地说道:“办法什么的可以想,方案什么的可以制定,这是一个难题没错,但是人类进步不就是在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中实现的么,人类的文明就是在这种磕磕碰碰中一路走过来的,但你们,只是因为在第二次崩坏中遇到一次挫折,就放弃了寻找最优路线的可能。”
“连思考都不敢思考,我说你们是懦夫有什么问题吗?”布洛妮娅越说也激动,甚至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鹰派的一群人说道:“人类的进取心被丢的一干二净,乔伊斯先生知难而上的行为熟视无睹,只有这种胆量你们还有脸待在他核心深处?我要是你们啊,早就上吊自尽了啊。”
“嘿嘿,布洛妮娅,过头了过头了。”感受着周围杀人般的眼神,墨羽连忙提醒这只上头的板鸭。
不过他的提醒一点用没有,上头的布洛妮娅直接开启了超级喷子模式,对着鹰派头子就是一顿输出,什么懦夫啊,闭关锁国的白痴啊,目光短浅啊之类的帽子是一顶又一顶地扣了上去。
墨羽眼睁睁地看着鹰派头子那个蓝色的脑袋被气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