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凯尔希也被识之律者给蒙蔽了，就连自己，午零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被蒙蔽了。

就如大梦一场数百载，不，大梦一场数万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午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好像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没有思考过自己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最初的时候，只是为了美少女吧。

“午零你不要多想啊，hua一定是hua，可能只是我的储存数据出bug了，凯尔希也有可能骗你，人类不是曾说过的吗，论迹不论心，她不是做的很好吗。”

午零：“你带着hua和凯尔希的徒弟们先走吧。”

看着远处数百米黑紫色巨大身影缓缓迫近，午零摸了摸苍玄之书的头，“待hua归来之时一切尽有了断。”

凯尔希恢复成猞猁大小走到了午零身前，眼中带着阴霾，“我被蒙蔽了，你也是，hua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占据身体了，神州的一切都是识之律者做的。”

凯尔希不是打不过hua，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做，她不知道要不要打，虽然现在的识之律者在身份暴露之后很狂。

但每每要出手的时候便想到识之律者代替的hua帮自己平事，平等的对待任何一个人的场景。

把神州的一切管理的井井有条，把午零也照顾的很好，除了不是hua，她做到了一切身为守护者应该做的事情，甚至比原本的hua做的更好，好得多。

“诛灭她。”

凯尔希不知道怎么做，午零就知道了吗，就算是一条猞猁相处几百年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她呢。

但午零还是抛开了一切不谈，冰冷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仿佛昨晚和他温存的识之律者根本不存在一般。

凯尔希：“hua还活着。”

午零向武器架伸手，一把不算锋利的训练用剑漂浮在了他手心。

“把hua抢回来，然后诛灭她。”

她待我很好，但hua呢......，识之律者喜欢自己，但hua呢，识之律者守护神州，但hua呢。

五万年前从和hua刚相识到相知，只自己一句守护神州她就镇守了那么多年，现在她的身体被占据了，只因为识之律者对自己更好，做的更好，就要抛开hua不谈呢。

自己所寻找，还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

寻找曾经她们的痕迹还是守护这片早已无法救赎的世界。

前文明所留下的最后之人，hua。

午零的心在滴血，诛灭她，诛灭那个一心一意喜欢自己的她，诛灭那个同样为了自己的一句承诺守护神州四百多年的她，诛灭那个违背了崩坏命令，否定身为律者一切也要让自己过得开心的她。

谁胜谁负，没有人能肯定，就连午零也不能，所以午零决定把这一切都交给本能，诛灭律者，终结崩坏。

我已经对不起hua了，至少，不能再对不起大家......，前文明已经找寻不见的大家。

到最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守护住，在终焉之后活下来的自己，真的是幸运的吗。

亲手覆灭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午零终于明白明明拥有律者的能力却仍然能说出“我什么都做不到”这句话的她，心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