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木哈招呼倒酒,刘二抱着酒坛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先把苏木哈的酒碗倒满,又点头哈腰地对着苏木哈一阵谄笑。
“唉,想当年老哥我年轻的时候,想抓几个明狗领赏就像玩儿的一样,现在只能眼看着你小子发财喽。”
在刘二倒酒的时候,阿三摇着酒碗叹气,在酒碗波动的光影里,变了形的大脑袋来回晃动。
“哈哈哈!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吹吧。”
苏木哈斜看着阿三,一脸得意地笑出声来。
说话间的这点儿时光,对于有些失落的阿三和得意忘形的苏木哈来说,短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正在等待的夜不收们来说,却是无比的漫长。
时光,就像凝固了一样。
就在刘二给苏木哈倒酒时,杜寒示意大家别动,自己却慢慢站起身来,和正在对着苏木哈点头哈腰的刘二一样,高大魁梧的身躯也弯的像龙虾一样,径直向着苏木哈的桌子走去。
在李政等人瞠目结舌地注视下,杜寒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了过去,仿佛自己也是建奴中的一员一样。
大家一直紧张等待着动手的机会,本以为杜寒会带领大家一拥而,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杜寒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越是最违反常规的事情,越是不容易引起注意,成功的可能也最大。
跟挣钱一样。
当苏木哈吹完牛端起酒碗正在喝酒时,杜寒来到了他的身后,旁边的刘二抬头看到杜寒,顿时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杜寒也不去搭理刘二,他伸手托住苏木哈正在后仰的后脑勺,用尽全力向前猛惯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木哈的脑门儿狠狠地砸在桌子。
手里的酒碗也打着旋儿落在桌子,“啪嗒”一声碎成了几片。
在苏木哈的脑门儿拍在桌子的瞬间,杜寒化掌为刀,狠狠劈在苏木哈的后脖颈子。
“啊……”
苏木哈只叫出了半声,两条胳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轻柔地晃来晃去,脑门儿杵着桌子晕了过去。
杜寒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他看都不看自己的打击效果,顺手拿起一块酒碗的碎片,向着旁边阿三的脖子闪电一般抹去。
瓷片无声地在阿三脖子左侧一闪而过,留下一个孩童嘴一般大小的口子。
等杜寒抛下瓷片以后,那伤口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阿三这才伸出双手紧紧按住伤口,鲜血不可抑制地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阿三无声地瘫软下去,直到倒在地时,脸还是一片茫然。
放倒了阿三和苏木哈以后,杜寒心里一阵轻松。
你们杀人是经验,老子杀人是科学!
后颈是人最为脆弱的区域之一,颈动脉窦极其脆弱,往后脖颈子一手刀、一棍子,都能轻松把人放倒。
晕一阵子之后醒来屁事没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更大的可能性是,一手刀、一棍子下去,被打的人晕了,然后因为小脑、脑干、延髓损伤,导致脑挫伤、脑出血、深度昏迷、脑疝、瘫痪、死亡。
最最关键的就是,这跟力度高不高没啥关系,只跟砸得准不准有关系,人这个玩意儿,说脆弱也真是脆弱,站着倒地都能摔死人。
杜寒进行过成千万次的这种训练,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准确锤中位置,不愁放不倒苏木哈。
从按住苏木哈脏乎乎的脑袋到划破阿三的脖子,前后都没有超过五秒,两个在别人眼里凶悍无比的真奴就丢掉了狗命。
确切说是一个没了狗命,一个生死不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大院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除了旁边马厩里的牲口时不时地打个响鼻,大院里鸦雀无声。
就连李政等人都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和那些建奴一样,他们也呆呆地看着杜寒,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迅速干掉两个真奴的,其中还有一个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捉生头目。
太暴力了!
几个夜不收看向杜寒的眼神又变了,就像看见了鬼一样。
“啪……”
刘二呆呆地看着杜寒,嘴巴大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手里的酒坛不受控制地滑落下去,在地跌得粉碎,一股劣酒的气味弥漫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在阿三刚刚瘫软下去的同时,杜寒伸手将桌子高高举起,碗碗碟碟乱响声中落了一地,失去知觉的苏木哈滚在一旁。
“动手!”
暴喝声中,杜寒将桌子向着旁边一桌建奴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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