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屈辱！绝望！

最好化作无法言喻的杀意和憎恨。

轰！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爆发，李正言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一道水闸被打开。

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全身。

突然暴涨的力量，让他的内心变得疯狂和暴躁。

“阿西吧！你这个花言巧语哄骗元英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李正言在怒吼，就算到现在，他依然没有任何责怪心中女神的意思。

在他看来，一定是这个男人用什么手段欺骗了自己的女神。

他和女神之间才是真爱，只要他的心够虔诚，女神就一定会选择他。

他的女神，才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砰！

韩牧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了那迎面而来的拳头。

“力量和爆发，双觉醒，很不错。”

轻描淡写的评价，就是韩牧最大限度的夸赞。

“但也只是不错。”

手指收拢缓缓握住了李正言的拳头，韩牧另一只手抬起，向后蜷曲。

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刺骨的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神中带着渗人的冷漠。

“不死，我留你当狗。”

轰！

一拳轰出，瘦弱男人的身影倒飞了出去。

这一圈，打碎了他全部的骨骼和内脏。

李正言倒在废墟里，咳出一片破碎的肝脏，用尽全部力气抬起模糊的眼神看向张元英的方向。

虚弱的脸露出一丝期盼。

一眼就好，哪怕只是看到一丝心疼和不忍。

入眼，还是那张清纯绝美的脸庞，只是多了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似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原来，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李正言苦笑一声，幡然醒悟的抬头看着天花板。

如果有下辈子，他不想再喜欢一个女人了。

这种感觉，很痛。

“一无是处的温柔，是这个世界最廉价的东西。”

“你说对么？”

韩牧轻轻抚过张元英那张称得绝美的面孔。

手指收缩，用力的捏着。

女人吃痛的露出痛苦的神色，但还是笑颜如花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讨好。

韩牧顿时间有些索然无味。

走到那个即将走向生命终点的男人面前，缓缓蹲下。

“舔狗的深情，最后只能感动自己。”

“既然你没有直接死在这里，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死，或者是活下去当狗。”

“当然，你没得选择，赌你的运气！”

手掌贴在那张已经麻木的脸。

李正言扩散的瞳孔中，忍不住带着些许希冀。

没有人想死，他也一样，他才刚刚醒悟这个世界的美好。

他还想去亲自看一看，亲眼见证。

如果可以活下来的话，就算变成恶鬼也无所谓。

韩牧大手一挥，逆向召唤，将一个亡灵重甲兵解放到冥界。

天赋发动！

李正言那已经算得生机断绝的尸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以死者之躯召唤亡灵，可以得到一个简单智慧的亡灵。

以活死人召唤亡灵，那尚未死去的亡魂是会消散进入冥界。

还是，被约束在这幅躯体之中，供他驱使？

不管如何。

入我门下者，生身不由己。

前尘尽消，往事如尘，未来如何，各安天命。

“亡灵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