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国丈半张脸猪头一般,而且掉了两个牙。
御赐青花瓷打碎。
四个被称为下人的青皮受伤。
至于撞车是谁的责任,这个时代又没有交通法,况且,谁撞谁根本不重要。
如果不能将背后的隐情挖出,自己真的就掉坑了。
挖出背后隐情,也只有让柳黑狗自己说出真相,怎么可能有如此蠢笨之人?
等等,自己说出真相……
前世的催眠术……
“现在我的神魂比前世大了许多,何不用催眠术试试?”
“老爷!从表面情形看,的确如此!”
赖尚荣标枪般站立,双眼清澈幽邃,浑身被浩然正气萦绕,就往哪儿一站,颇有顶天立地之感,特别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种莫名的韵味,自自然然的融于这片天地。
杨宗正看向赖尚荣心中一动,少年看上去就很干净,如同未被尘世污染,绝世而独立。
而柳黑狗,得意洋洋、一脸残忍的戏虐,怎么看都是小人得志一青皮无赖。
职责所在,依然威严道:“难道被告赖尚荣,背后还有其他隐情?”
赖尚荣朗声道:“大老爷,我要和柳黑狗当面对质,问他几个问题,可否?”
“可!”杨宗正道。
赖尚荣迤迤然来到柳黑狗身前,目光直逼柳黑狗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昧着良心说假话,定会天打雷劈。柳黑狗,你看着我的眼睛,敢一五一十说实话吗?”
柳黑狗有种一眼被对方看穿的感觉,却硬着头皮道:“有何不敢?!”
当柳黑狗看向赖尚荣的眼睛时,居然发现赖尚荣黑白分明的双眼如同幽潭一般开始漩涡般转动。
“我们以前可有见过面?”赖尚荣的问题极为简单。
“无冤无仇,从未见过!”柳黑狗回答极快。
“你贵为国丈,怎么会住在宁荣街?”赖尚荣道。
“我想住哪儿,就住那儿,与你何干?!”柳黑狗的眼神渐渐的吸入了赖尚荣的深潭。
极为简单的问题,就是让柳黑狗敞开心扉。
而赖尚荣颠来复去就是同样的几个问题。
不知不觉中,柳黑狗发现意识也开始飘忽,如同梦魇般神智极为清醒却无法醒来,耳边飘忽的声音,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魔力。
“我们以前可见过?”赖尚荣的话题又回到首问。
“狮子吃鹿需要理由吗?你这是撞上了。”柳黑狗的回答极有哲理,但内容已经变了。
“我的马车走在街道中央,速度不疾不徐,你的马车缘何突然窜出?”
“我……”
柳黑狗想挣扎,却似乎越陷越深,不由自主道,“我筹谋一天,就是为了撞你,岂能撞不准?”
“嗡……”
大堂一片嗡声。
戴权起身,目光阴冷的扫视众人,大殿即刻寂静无声。
“果真有隐情?!”
杨宗正身形一晃,惊了个目瞪口呆。
惊的不是背后有隐情,而是原告居然自己招供了。
“马车内的青花瓷瓶……”赖尚荣问道。
“御赐花瓶是真的,还不是想多敲诈些银子?”
赖尚荣话音未落,就被柳黑狗打断,已然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
“如此精彩的大戏却无人分享,如同锦衣夜行,不觉得憋屈的慌?“
柳黑狗耳边又出现不可抗拒的声音,黑狗眼愈发明亮,似乎进入了某种幻境,心情欢乐无比,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