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是眼下张忱能够想到的唯一出路!
从小院里出来,张忱带着刘全直奔相府正门。
“少爷,我们偷偷跑路,不应该走后门吗?”刘全问道。
张忱:“我们是君子,君子当走正道!”
走后门,岂不是说明我心虚?
刘全眨了眨眼,心中腹诽。
君子?你君子不了一点啊!!
要说他们家少爷啊,以前确实是个谦谦君子,可自从女帝继位之后,他就有些不一样了。
时不时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全无君子之风……
难道这就是相爷所言的“女帝窃国,江河倒流”?
连少爷这样的“乾国第一公子”都不像个君子了啊。
思虑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前院,距离相府正门只还一步之遥。
可就在这时……
哗啦啦——轰隆隆——
相府门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
听着起码有数百人,尽皆着甲!
这动静惊动了府内的众人,张文渊自正堂之中走出,只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包袱欲跑路的张忱。
“张忱,你在干什么?”张文渊怒而问道。
张忱顿时一脸正气,“……这还不明显吗?我要去游说女帝,寻求令其退位之策,若不功成,绝不返家!”
“开玩笑,家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她一介女儿身,又岂可称王称帝!!”
“若不能把她拉下马,我愧对张家三代忠良,愧对这一身儒衣!!”
刘全本被张文渊的怒喝给吓了一哆嗦,可听到张忱之言……
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少爷啊,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什么相爷迂腐啊,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啊,女帝也没什么不好啊。
咋就……这么快改变立场了?
张文渊闻言,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正欣慰,并想要劝诫张忱,这不是他眼下所能做到的事情。
可话还未说出口,就见一道红绫嗖的飞出,径直缠在了张忱的脖子上。
一道倩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张忱的面前,她朝着张忱走来,手握着红绫,越勒越紧。
张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那女子才凑到了近前。
她的俏脸近在咫尺,张忱甚至能够看清她脸上的……
诶?这女子皮肤这么好,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她凑到张忱的眼前,神色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吐气如兰,说道:“张忱,你我与女帝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二人没少护着你吧?”
“女帝也曾言,这世间她最信任的男人便是你张忱。”
“可你就这么报答她?想把她拉下马?”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张忱:???
这不是大嫂的词么,我还没开始卖鱼呐!
“陈青璇,你想干什么?”
“带兵包围相府,你休要欺人太甚!!”
眼见着张忱被制住,相府门外又围聚了大量的士兵,张文渊冷喝一声道。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人影从他的背后飞出。
人影手中执剑,径直刺向了张忱脖颈间的红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