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受教了!”
王安石大叫,激动得脸都红了,接着弯曲90度,恭敬的给陈世美行了一个大礼,引陈世美为知己。
“受教了!”
其余几人也跟着行礼,态度恭敬,神色肃穆,这一刻,他们拜的不是陈世美,而是理想信念,是未来的道路,是儒家的精魂。
为了把鸡血打足,陈世美张口说出了北宋大家张载的名言,所谓的横渠四句,这一句话是极其出名的,说出了读书人应当有的志向和追求:天下、万民、圣贤之道、太平基业。
在一句话的威力,就仿佛一个巨大的蘑菇弹爆炸了,炸得在场的人脑袋嗡嗡的。
而此时此刻,远在长安,一户官宦之家中,一个11岁的少年正在摇头晃脑的读书,
颇有一副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的样子。
其人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穿着洁净而明朗的黑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簪子盘了起来,然后插着,不短,也不算长,大概到脖子的样子。
他便是张载,忽然,他眉头一皱,仿佛感觉少了些什么。
“怎么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先生,面容慈爱,留着长胡子,带着儒雅的气息。
“无事,就感觉心里似乎空唠唠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既然心不在焉,暂时放心,明日再来。”
先生摇了要头,没有责怪,语气温和。
“郑师父,是学生的错。”
张载站起来行礼。
“不,劳逸结合,去吧,学习是主动的,发自内心的热爱,若是感到痛苦,就不必了,何苦为难自己?”
郑先生摆摆手,
“是,那学生告辞,明日再来。”张载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不纠结,不彷徨,走得不急不缓。
“此子,未来必然有大作为呀。”
看着张载离去背影,郑先生抚摸着胡须,内心感慨。
开封府,
“所以,他把开封大半的孤儿,乞丐,甚至老无所依的人,都被召集到驸马府,卖报去了。”
包拯时刻留意陈世美的消息。
“这是极大的善事,他做了本府一直想做,但没有做到的事情。”
“这报纸写得极好,我看了,卖三文钱,在加上那是孩童的吃喝拉撒,甚至给工钱,他是亏的,而且不少。”
公孙策以点看面,以少见多,几乎片刻就知道陈世美这买卖亏本了。
“这三文钱,确实是便宜了些。”
包拯看到那些词,都感觉太美了。
“这就是官家赞美的中秋词吧,当真是好,另外两首也是,陈世美是有才华的,可惜呀,可惜。”
包拯反复看着报纸上的词,有些惋惜。
“陈世美自从落水得癔症以后,确实是大不相同,和以前的作为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冒名顶替了,莫不是真的变了?
可这变化太大了,也不曾对秦香莲出手,王朝马汉也说陈二狗很安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丝毫没有下手的样子。
展昭去陈家村核实陈二狗身份去了,怕是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公孙先生,你怎么看?”
“陈世美最近的做法,有点像是特意提高自己名气,兼有收买人心的感觉,无论是前面的捐钱,现在的收留孤儿,写诗词,我感觉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护身符,哪怕事发了,他能说自己改过自新了,能免于处罚,或者减轻处罚。”
公孙策皱着眉头。
“继续看吧,等展昭回来再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他有一句话说得好,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本府希望他真的改过自新,那也未尝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