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累积起来等着姑爷的新项目。
夜,上书房。
柴进还在批阅奏折。
说句公道话,柴进在勤政方面,还是值得称道的。
也有句俗话,叫做不做不错,多做多错,这句话用在柴进的身上,也是不错的。
先帝驾崩时,国库留下八千万两银子,内库不足八十万两,到现在,估计调换一下还差不多。
先帝驾崩时,斗米百文,到现在,斗米六百文,涨了六倍。
先帝驾崩时,除了北疆胡人袭扰,天下太平。到现在,四方烽烟起,内有贼寇乱。
当然,在柴进的眼中,帝国还是强大的,北胡、南蛮和西夷,只是一时之患,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击败。
至于那些山贼草寇,只是拦路打劫,还完全不成气候,地方官员为了粉饰太平,还没有上报朝廷,柴进并不知道。
“岂有此理!”
柴进的一声怒喝,吓了昏昏欲睡的魏进忠一跳。
“江南织造的银钱入的可是朕的内库,洪源山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截留用作平豿之用,难道朕没给他平豿款项么!”
柴进怒气冲冲,被兵部搞走三百万两的内库银,到现在还在心疼,这东南总督洪源山又截留他五十万两的银子,这怒火就止不住了。
“陛下息怒,据老奴所知,兵部借走那三百万两银子,并没有东南平豿的份额。陛下,这里面肯定有东南总督洪源山的奏折,陛下不妨先看看洪源山是怎么说的。”
不得不说,魏进忠除了贪财,还是明事理的一个老太监,要不是他时常提点,让柴进少犯一些错误,现在的局势会更糟。
“朕就看看这个洪源山,是怎么给朕解释的!”
柴进一翻奏折,嘿,还真有,只是他没去想,为什么堂堂的东南总督奏折,会放在后面。
……
“安郎,你看看这些!”
苏有容将邸报和一些苏北望传来的信笺,递给了安逸。
夫妻二人敞开心扉携手共进,苏有容对安逸是没有保留的,而安逸,肯定是要保留自己的特有机密。
安逸接过,一份份地看了起来。
“卖爵鬻官,这是自毁根基,陛下不缺钱,不是都说内库的银子堆积如山都在发霉。”
苏有容叹道:“陛下是不缺钱,可他贪钱啊,搞不懂,天下都是他的,实实在在的享受不好么,要怎么多钱放着发霉作甚?”
“皇帝贪财,上行下效,这才是最要命的!”安逸随即又失笑道:“这是在玩士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的把戏么!”
苏有容笑道:“兄长的国公爵位捐了一百两,咱家捐了二百两,而书局却捐了三百两,这还是看在咱们的份上,可想而知,的确如安郎所说这般。”
“皇帝都视财如命了,大臣们又怎么肯自掏腰包,只能一层压一层了,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苏有容叹道:“安郎,你说到点子上了,最苦的还得是老百姓。”
“增加战饷八百万两!”
安逸看到这条邸报,知道大周彻底步入晚明的后尘了。
崇祯皇帝让大臣们捐款,大臣们个个哭穷,结果李自成告诉了崇祯,你的大臣个个肥得流油。
崇祯皇帝增加辽饷,导致百姓生活更加困苦,流贼四起。
不过,大周的底子,要比崇祯时期要好得多。
边军强大,内部还是稳定的,比较符合的是万历时期和乾隆晚期。
皇帝老儿要是挂得早,下一任皇帝有所作为的话,再延长个百来年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