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脚程很快, 除了稍微年迈的祭司有些跟不上队伍, 但最后被岐一把捞起扛在肩上奔跑了起来,气候很好, 一整天下来,跋山涉水,再回过身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宛如鸟笼的丛林部落。
晚上六人在一个土洼旁边的洞里休息,每个人都各自带了食物,基本都是烤过易于保存的肉干条, 原非靠在角落的洞壁上, 猛犸和祭司坐在他的对面,绞狌和另外一个雄性巴库站在洞口说话警示周围可能随时出现的危险。
祭司除了说必要的事一般都很沉默, 至于猛犸, 原非只说过两三次话,所以现在洞里很安静, 能清晰的听到洞外的虫鸣声。
没一会, 岐进来了, 他大步朝原非走了过来, 在原非抬头的瞬间已经挨着坐原非坐下, 两人肩头相抵,相触的瞬间原非感觉到一股凉意, 想是岐在外面跑了一圈才进来的。
岐的手里抓着一个用树枝包着的果子,他徒手把果子掰开,溅起了几缕果子的汁液,里面莹白的果瓤飘散出一股淡淡清凉的甜味。
意料中, 岐把果子递给了他,他握着果子的手掌心上还有一些像是被挂刺划拉到的伤口,原非没有马上拒绝,他犹豫了一会,从腰后的小背篓里,拿了一些肉干出来递给岐。
“给我的?”岐刚硬如削的额骨柔软下去,他很高兴。
原非:“和你换的。”说着一只手把果子接了过来,反正如果他不要岐的果子最后也会被硬塞,还不如自己拿食物和他换,这样相对合理一点。
肉干也被岐接了过去,原非听到了旁边的咀嚼声,他抱着果子咬了几口,清清淡淡的味道,在干巴巴的肉干之后食用味道很好,猛的感觉一股射到他身上的视线,他抬头和对面的猛犸对了个正着,猛犸先移开视线。
原非低头吃果子。
随后的半夜是由岐和绞狌及巴库在外轮守的,他们找的山洞虽然能避免大多数夜间觅食猎物的袭击,但并不是绝对安全。
原非还不困,正在摩挲自己背篓里的箭矢,倒刺做的箭矢本来就不剩几只,其中有只已经有了裂痕,想来用不了多久了。
“父神的使者。”
听到声音原非抬头,猛犸站在他的面前,紧接着挨着他旁边坐下。
原非:“有事?”
猛犸是个雌性,从小就跟在祭司的身边,他眼神清澈,部落的人都对他很信服,是大家认定的下一任祭司。
“岐对你真好。”猛犸晃晃悠悠的吐出一句,原非听罢没什么反应,把手中的箭矢丢回背篓里。
“我马上要结契了,我很开心,我的雄性对我很好很温柔,但我好怕啊。”
“等这次回去,我就要和他睡觉了,之前睡觉没睡成,我觉得我吞不下,他太大了。”
原非一愣,诡异的抬起头看向猛犸,心道:??说啥呢,这人……
“会很疼吗?”
原非满脸莫名奇怪:“……我怎么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问我这些的,难不成以为他除了治不孕不育还能解决房/事问题?
猛犸脸上有些惊讶,他脱口而出:“你和岐不是已经睡过了吗?”
原非:“……”
“岐是部落最勇猛的战士,但我好像见你几乎每天都到树林里狩猎,你身体真好,不疼吗?”
原非正色:“不是越大越好吗,而且,不是说你们被雄性戳会很开心吗?”他记得好像岐和他说过,害怕疼?这人怎么想的。
猛犸笑出声来,有些脸红:“以后会舒服,可听说第一次总会很痛的,我的雄性战士很勇猛,打猎很厉害。”
原非:“……你找我就说这些?”
猛犸点点头。
原非放平缓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表情和声音听起来客观公正:“首先我和岐没睡过,其次你问的问题我觉得……戳戳就松了,当你得到的快♂感多余痛感就不会害怕了。”他说完拍了拍猛犸的肩膀:“撕裂留点血,大家都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可害怕的。”
“父神的使者你果然很厉害。”
原非十分镇定:“还好。”
***
在经过上次的关于生理繁衍的探讨之后,猛犸和原非熟悉了不少,话也多了。同时,在翻过一道山峰之后,祭司停下了脚步,从高高的山峰看去,远处的大片树林浓雾弥漫,树林看不到边,颇有些诡异,即使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也丝毫感觉不到阳光渗透到树林里,隐藏在山峰之巅——祭司之地。
祭司摇了下骨棒,他盯着看了半响,幽幽的道出:“我们到了。”
与远景看到的不同,在树林的山脚下却是异常的热闹,原非他们到的时候,很多人汇聚在山脚,他们熙熙攘攘,交换着各自手中的东西,摆成了一条长长的小街道。
猛犸扶着祭司要去附近的山洞先休息,每年开春这里都会有部落过来交换,所以周围的洞穴有很多。
祭司把大致洞穴的方位指了指,朝原非道:“他们几个要去交换东西,你要跟着去还是先跟我们去找洞穴住下?”
弯弯曲曲的小道上,摆着原非没见过的东西,原非想着去看看,于是道:“我和他们一起去。”
“好,我们会在找到的洞口挂上骨坠。”祭司说明洞穴的位置,随后猛犸扶着他去找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