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的像月亮一样大的罕,活动了一下胳膊,肌肉鼓了起来,看向原非身边的小一,在没有接收到小一投过来的任何视线,罕随即摆出搏斗的架势,无视场外打脸般的嘲笑:“来,岐,我赢了你,把小瘸子给我。”
然而不愧是炎夷部落最勇猛的雄性,上来挑战的都基本被打趴下了,只剩下罕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两人壮硕的胳膊相互碰撞,分泌的汗水打湿了皮肤,形成一层蜜色的油脂,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精干的色泽,手臂上的图腾随着肌肉的隆起,似乎隐隐要凸出手臂,进行撕咬。
“嘭!”
罕被摔到了地上,围观的人群忙退开出去一步,嘴里却还在热烈的吼叫着。
这种靠力量获取一切的规则,原非本身还有些兴趣,就像是:你行你上,不行滚下来是一样的,很公平,不过如果针对的对象是他们,原非的想法却是变了180度。
起伏的胸膛,肩背肌肉强劲有力,喘息声在几次对战中加快了不少,岐道:“你服还是不服?”
“你一个占四个?还把我的小瘸子占走了,我服你个鸟蛋!”罕气喘吁吁,眼睛恶狠狠的瞪大,泛着几股血丝:“你分我一个我就服你。”
岐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胸腔中发出绵长又透着力量的声音:“那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嗷――!手断了,断了!”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施/虐与暴打,让旁边的原非一脸平静心底却看得通体舒畅,最好直接把罕打死,免得总惦记小一。
乃大:“……原非,你心情很好?”系统表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害怕。
原非:“狗咬狗,心情还算可观。”其实最优的解法是让他们两败俱伤,再收拾烂摊子就行。
乃大有些被绕得稀里糊涂的,感觉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炽热的太阳似乎达到了最充足的热量,空气都变得非常燥热,偶尔刮过的风也是像撩拨的暴躁情绪的边缘,让人不免烦躁,也使得还在进行的搏斗比之前凶残了些。
落叶卷起,枯枝四散断裂,“咚”的一声飞出去的巨响突兀的响起,给了这次搏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罕整个人摔到了一处粗壮的树干上,树干表面光滑,却凸起了一处,而罕的背脊正好砸到了那处,他惨叫了一声顺着树干滑了下去,手臂企图重新撑起再战,肌肉上的青筋伴随着汗水直冒,绷紧的一瞬又迅速软了下去。
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输了,罕捏着拳头,不甘心的重重的砸到身后的树干上,树干震动,稀稀疏疏的落叶缤纷的落下,他看着小一,却被原非身子一斜整个挡住,两相对视,原非看着他暴怒的眼神,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浅的梨涡,接着原非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了几个字,蓦的让看清楚的罕暴怒得张牙舞爪,在地上扑腾了几下,要扑过去。
“罕,你输了。”族长抓住了罕,把他重重的按在树干上:“你身为一个战士,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对即将成为部落的柔弱的雌性下手。”
罕:“……”柔弱的雌性……哪只眼睛看出来柔弱了,只有岐才会把他当成宝贝,而且刚刚原非对他无声说的字他看得清楚――
“废物”
罕:“……我真是倒霉到了需要祭司为我驱除邪气了。”
族长试图鼓舞他:“除了岐挑的外,还有很多优秀的雌性。”
“我不要!”罕甩开了族长的手,气汹汹的一屁股就地坐下,直愣愣的和原非眼神交视碰撞,火花四溅。
这边,岐微微喘息的站在人群中,他肌肉隆起蛮横凌厉的看向周围的人,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地:“还有不服的人要挑战吗,来!”
“吼吼吼――”人群中发出吼叫声,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前。
祭司适时摇了一下骨棒,人群安静下来,他有些累了,这次洗礼用的时间比他想象的长,于是他宣布道:“岐,他们都是你――”
“等等。”
祭司的声音被打断,从没有人打断过祭司,应该说没有人敢打断,声音仿佛透着活力与不灭的气势钻进祭司的脑里,让祭司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向发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