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试剑大会考核的房间一样,眼前的斗法台也是一个方圆十丈的圆形场地,不同的是,因为斗法台周围多了许多看客,所以斗法台上设置了阵法,只见一道半球型的黄色光幕将整个斗法台笼罩其中,如同一个加强版的金光罩。
偶尔有场中的斗法余威砸在黄色光幕上,也只不过荡起一丝丝涟漪,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台上的客人倒不用担心被波及。
此外,裁判席上,赫然有着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盯着斗法台中的动静,以便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顾道友你看,那个使剑的修士就是蓝色方朱亮,听闻是个斗法台上的新人,五战五胜,我看他的修为不过刚刚踏入练气十层。
而和他斗法的红色方修士赵金,经常出现在斗法台上,最近更是出现夸张的十连胜,每次击败的都是同等级修士,他的修为已经接近练气十层圆满,一手法术使用的出神入化,你看朱亮的进攻每次都被他限制的死死的,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王元浩盯着斗法台中场景,十分不解的说道。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赵金都比朱亮强上许多,而且赵金的支持率也是最高的,看台上大部分的修士都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为他助威,甚至不少人将全部身家灵石都压在赵金身上。
甚至李长生也认为朱亮打不过赵金,但他却偏偏又压了朱亮,真是令人费解。
顾长安看到斗法台上一直被压着打的朱亮,微微一笑道:
“王道友,若是我来压,我也会选择压注朱亮的。”
“这是为何?”
王元浩奇怪道。
顾长安道:“王道友,赵金一手五行法术的确出神入化,不管是土系流沙术、还是木系缠绕术,每次都能完美化解朱亮的进攻,甚至朱亮现在可以腾转的空间都愈发狭小,这样下去,朱亮输掉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你没发现吗?有好几次朱亮在赵金的法术限制下露出了破绽,可是赵金并没有抓住机会击败朱亮。”
“或许是赵金为了求稳呢?”
王元浩身为筑基期修士,自然也看出了问题,但是他并没有想太多,以为赵金是想稳扎稳打的赢下斗法。
“王道友所言不假,可是这并非是修士生死间的斗法,而是带有赌博性质的表演性斗法,有时候台上修士的表现并不重要,更重要的台下下注的人。”
说完,顾长安神秘一笑道:“不知王道友下注了多少灵石?”
“一百块。”
王元浩微微一愣,很快便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瞬间惊道:“好啊,你是说他们耍诈?”
要知道,看台上大多数修士都认为赵金的赔率虽然不高,但稳赢,因此很多人掏空灵石都压了上去。
好在他和李长生只是为了来此玩玩,每次都只压一百块灵石。
“嘘,王道友噤声,不然该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顾长安道。
“要结束了。”
这时,李长生提醒着二人,两人抬头向前望去。
果不其然,片刻后,朱亮已经被压在斗法台一角,眼看就要输掉斗法,这时朱亮却使用突然以身化剑,做殊死一搏,赵金躲闪不及,竟然直接被破开护体灵光,长剑深深刺中赵金腰间。
电光火石间,局势陡然逆转,赵金深受重伤,输掉斗法,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破口大骂声不绝于耳。
但赵金此刻却紧急被抬了下去。
王元浩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见此情景,仍不由目瞪口呆道:“这也太狠了吧。”
顾长安和李长生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赵金为了将戏演的逼真一点,不惜自残,只是若非如此,此刻看台上的非议声还要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