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我去见玉佩,顺道见一下黄书郎先生。”
“没带东西?”
“我没带,我给我小弟带了一盒帽子,应该够用。”
一人一猪相视一笑,更显奸诈。
一人一猪出发赶路,一路上,他们发现前两天还崭新的建筑开始变得破败不堪。
因为没有在超凡世界生存的经验,所以他们也不懂这种破败意味着什么。
转了三个圈,饶了两个弯,走了一段远路他们才看到天海市中医药大学的牌匾。
等他们赶到时,黄书郎协同玉佩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
“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算了一卦,那头哥布林大限将至。”
“对了,要不要让我给你也算一卦?”
牧小方摇头,这家伙算卦算的,是直接断人生死。又不是测算吉凶。
还是不算的好。
“不了,谢谢。”
“我们走吗?”
“等等,我找玉佩有点事情。”
玉佩张大嘴巴,他没想到牧小方还想体验一把上次初来时的感觉。
“还是不要了吧。”
“不行,必须要。”
“那,我们去墙后面吧。”
玉佩有些扭捏,脸颊绯红。
“墙后面,不去屋子里?”牧小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黄书郎,自己脸色不变却也感觉尴尬。
“屋子里,不刺激……”
这,这不好拒绝啊。
“而且在外面,不用戴帽子。”
“好,我们快去快回。”
牧小方离开后,阿荣也扭着屁股往校园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我也去做一些我该做的事情。”
黄书郎愕然,这两个家伙把自己当成空气了吗?
空气中充满了大海的腥味。
“牧小方,要不你就找先生看看吧。”
“不,不用。我身体健壮的很!”
玉佩扶着牧小方从墙后面出来,牧小方说话时两腿都打颤。
原因无他,吐痰吐多了。
一口浓痰接着一口浓痰的往外吐,神仙都受不了。
“年轻,正好啊。”
黄书郎在一旁羡慕道。
又过了一会,阿荣也回来了。
他的胸膛起伏,满面红光。
见到黄书郎后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来时两人,回去时四人上路,牧小方趴在阿荣身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天空。
等他们再回到庇护所时,已经到了下午。
卡格就被挂在墙上,暴晒了一天后只剩下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
黄书郎见状,紧忙将卡格放下来。
只见他身边光滑环绕凝聚出一颗漆黑的药丸。
另一只手捏住卡格的下颌,直接把药丸投送进去。
至于说开水冲服的药引子,直接被黄书郎省去。反正又不是自己人,不用照顾的那么细致入微。
“好了,现在他死不了了。”
牧小方瞪大眼睛:“吃了个药丸就死不了了?”
黄书郎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牧小方脊背发寒。
“肯定死不了了,我相信黄先生。”
黄书郎笑声朗朗。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算一算贵人运势吧。”
不等牧小方拒绝,黄书郎的手指就开始掐算,大拇指点过食指,中指,无名指。
他的眉头开始紧紧皱起来。
“你命中有贵人相助,你的贵人就在你身边。但你并没有发现。
不对呀,你小子鸡贼的很怎么会发现不了贵人?”
“来来来,我给你算算你的贵人在哪!”
黄书郎手指掐算了半天,眉头紧皱随后释然。
“哈哈哈,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贵人不让算。等时机到了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牧小方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算不到就算不到,算不到也不算丢人。
现在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黄先生,您要不要考虑今后就留在这?”
黄书郎摇了摇头。
“我心不在此处,自然留不到这里。”
“玉佩,你呢?”
黄书郎果断拒绝后,牧小方就将目光投向了玉佩。
玉佩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摇了摇头。
“抱歉,我听黄先生的。”
牧小方内心愤慨,直接表现在脸上。
“你在墙后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玛德,果然。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自己出力气的时候还说什么都听自己的。
现在自己累了,出不了力气了就开始听黄先生的了。
“强留不得,强留不得。
不过小方,如果下次有事,还可以到大学里找我的。”
黄书郎对着牧小方会心一笑。
大概意思就是:你懂得。
牧小方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黄书郎走到阿荣身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然后带着玉佩潇洒离开。
牧小方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就开始叹气。
“刚刚黄书郎在你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他说,下次记得带红牛……”
阿荣眼神惆怅,自家的红牛没那么多的库存了呀。
以后得省着点用。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后,牧小方躺在城墙上发呆。
他在思索黄书郎话中的意思,贵人。
自己的贵人就在庇护所内,但是自己没有发现?
那个贵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牧小方正在思考时,城墙外传来了礌石坠地的声响。
节奏感相当的炸裂。
原本还惬意的时光瞬间被打破。
牧小方的神经崩成一根弦,自己的地盘,似乎要出大事了。
此时,不光牧小方有感觉,庇护所内外的所有小动物全都意识到事情的非同寻常。
牧小方直接就在城墙上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角。
角声呜咽,无数动物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涌进来。长着翅膀的,全都落在城墙上警视四周。
阿飞,阿荣面色沉寂如水。
黄书郎带着玉佩,正骂骂咧咧的往庇护所的方向狂奔。
丧,真是丧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