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被这样突然问起,显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六问先生,家族中连夜为您再次召开会议,彻底敲定了您的身份。大师也决定今天晚上在城堡主厅进行晚宴,说是专门就给您开的。”
“哦。”
塞拉斯点点头,虽然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但听到杜朗老头给自己安排好了,也就懒得细想了。
反正自己这个冕卫姑爷的身份是那个老头公开承认了,他总不会不要脸的玩一次推翻吧?
“还有您的住处,待遇问题,到时候一同在晚宴上公示,暂时委屈您先在庄园中游玩,我可以陪着您。”
“不用,你去吧,我找拉克丝就行了。”
塞拉斯摇头拒绝她的好意,让一个五十多的老女人陪着游玩有什么意思,要玩也是去拉克丝书房调教......给她上私人课堂。
尽管如今女管家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但如今他在冕卫庄园能只能信得过一个半人,拉克丝是一个,杜朗老头算半个。
“是。”
女管家见如今的塞拉斯说起话来也是直言不讳,气度非凡,根本不在乎她或者太夫人的感受,叹了口气,知道他已经成了气候。
不只是六问教习的身份,更还有大师的看好,照拂,连他是法师的事情都给悄悄压下了,还让自己帮他处理好了施展魔法后的首尾,令人感慨。
塞拉斯默默看着女管家离去的背影,还是感觉蹊跷。
他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感觉升起。
该不会,她们发现自己是法师了吧?
但转念一想,他又轻松一笑,发现就怎么样,杜朗老头给自己那么狠地出头,自己明面上又是六问教习,就算被发现了她们也得帮自己藏着掖着。
反正主打是就是一个豪横。
正乐滋滋想着晚上他们要给自己什么样的安排时,一张小手忽然拍了自己一把。
“你想什么呢,我走到你跟前都没发现。”
一阵幽怨地脆声传来,塞拉斯舒展舒展筋骨,转头看向拉克丝,发现她左耳朵被太夫人掐得通红,看起来就疼的。
“想着今天晚宴上他们是不是要把你嫁给我。”
“坏家伙!”
拉克丝愤愤地拍掉了他那只想摸自己耳朵的爪子,自己却又捂着耳朵,坐在树荫下呜呜地哼哼。
“唉,你说你留什么信,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塞拉斯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为她有时候犯小糊涂的脑瓜真是捉急。
他在手掌中包裹一层薄冰,轻轻贴在拉克丝红肿的耳朵上。
“喏,好一点没有,冰敷一下能舒服一些。”
“切。”
感受着耳尖的清凉之意,她抱着双臂,任由塞拉斯帮自己冰敷,虽然确实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嘴上还是硬得跟墨菲特一样。
“你刚才也不帮衬我一下,就那么走了!”
拉克丝凶巴巴地瞪着他,一阵抱怨。
塞拉斯略微减轻了手中的寒冰,改换成寒气以免冻伤她,而后无奈开口。
“我的冕卫小姐,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身份,我是你的先生,还撺掇着你出去游玩,太夫人不收拾我就不错了。哦,我还有一个姑爷的身份,那就更不敢帮你说话了,因为算这个身份我更要挨你祖母的揍了。”
“唉。”拉克丝听着他的说法,闷闷不乐地甩甩头,甩掉了他的手。
“难道我以后一直逃不出我祖母的魔爪了吗?那种事情,不要啊。”
塞拉斯看着她近乎撒泼打滚一样地用小粉拳锤自己发泄,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你父母听说远在雄都,所以在这里你唯一的长辈就是太夫人了。但还有一个人,理论上也能帮到你。”
“谁啊?”拉克丝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说得的是谁。
塞拉斯脸上露出一阵思念之色,缓缓开口:“我母亲,卡琳,她还在那个破小的家里,如果她能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