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事情搞砸的?”老父亲推开眼前的餐盘,在桌沿敲了好几下:“解释不清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莱恩科斯·祖德抬头看了眼陈闲,两人目光交接,相互统一意见。
陈闲放下刀叉,挺直腰板,很平静地把所有事情始末梳理一遍,最后再为他的好兄弟求情,这不是他的错,当然他也没错,这只是个意外。
“你是普通人?”老父亲有些不可置信,国安会什么时候收普通人了?旁边那个只顾吃的半灵体刚踏进半只脚都把他累得够呛。
这话正问到陈闲的心坎上,他正愁聊不到这个话题,连忙把他的检测报告副本递给那位老父亲,“我从小在人的世界长大,父母也是普通人。”
老父亲接过报告,但不着急看,眼睛不断在陈闲身上扫视,“咒术对你不管用?”
“除记忆确实没用,其他的没怎么试过。”
“那魔法呢?”
“那天晚上魔法师、巫师和毒理师都来看过了,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莱恩科斯·祖德嘴里还叼着肉块,急急澄清道,表示真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就奇怪了,你一个普通人哪来的力量对抗他们的力量?”
老父亲一句话道出了重点,只有力与力才能相互抵消,无论是咒术还是毒物,要是没有与之相对抗的力量,就是压倒性的绝杀。
女佣端来他的老花镜,他戴上后极其认真地看完每一项指标数额,每翻完一页纸,就咳一声,搞得陈闲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好像他手里看的不是简单的报告,而是生死簿。
终于,在莱恩科斯·祖德连饭后甜点都啃完的时候,老父亲轻轻地放下报告,他是老药巫了,国安会留住这小子的意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体质。”
陈闲眼睛里的深色忽然变得更深了,他笑笑附和道:“是啊,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
他赌对了,国安会是对他的体质感兴趣,那个验品员,不是他验别人,是别人验他。
“你想学巫术?”
“不是想不想学的问题,背债千万,总得学点防身的。”
“凡人想学,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父亲把报告还给他,转而叹息道:“但是,难啊!真的难。”
“爸,有什么办法?我查了几百部书明明都没有。”莱恩科斯·祖德放下手里的咖啡,挪着椅子更靠近他的老父亲,想听听有什么好妙招。
“傻小子,你看的东西那是别人想让你知道你才能看到,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这辈子都看不到。”
“叔叔,到底有什么办法?”陈闲满脸真诚,他不会无条件地相信任何人,但他也不会放弃任何可能变强的机会。
“你杀过人吗?让你去杀巫师,你敢吗?巫师的血肉你敢像吃牛肉一样大口大口地嚼吗?”
刹那间,四周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