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往前,一旦往后,便是两面箭矢的夹击。
……
东城墙。
太史慈长枪已经扔在身后,他目前拿着自己的神弓,朝着城墙之上的敌军不断攒射。
几乎每一次弓弩射出,城墙之上都会有一两名敌军将士应声而倒。
有将士就借此机会往上更进一步。
有些人甚至已经攀爬上了城墙,但是对方将士迅速迎上前去,将攻上城头的黄巾军砍翻。
有些百姓开始围绕成圈,企图将黄巾军推下城墙。
……
接连不断的消息从战场之上传到管翀营中。
“心痛吗?”
管翀不知道,所杀,所被杀的都是汉家儿郎。
黄巾军的死伤到了管翀有些紧张的地步,在攻城战斗中,没有任何的谋略与大局之上的计谋。
更没有让人振奋人心的将士搏命。
只有生死。
黄巾军的将士性命被收割。
东牟守将的兵马性命被处死。
“百姓们也都上了城头,跟随刘繇一同守城。”周正对着管翀说道。
“他们这群人,是最该死的那群人!”
管翀甚至一瞬间,有一种要屠城的冲动!但理智压碎了他的渴望。
那些百姓,他们是韭菜,是被大汉朝廷所割的韭菜,他们日日夜夜为东牟奉上劳动和赋税,最后连自己的田地都不能有,只能当佃奴。
就这样,他们还要跟着刘繇奋死守城??
管翀怒声斥道,周正在一旁不敢言语。
“子楷,你说我明明为他们分田,为什么东牟城中的百姓,却要奋死守城呢?”
“或许,他们不敢信。也或者,他们不太懂。”周正也不知为何。
管翀跪坐下来,沉默不语。
“我需要左伯,我需要左伯尽快为我天下传扬。”他太需要左伯了,良久之后,管翀才如此道。
…………
北城墙。
庞大的土山被建立起来,土山旁边,是滚滚而下的尸体。
尸体之前,是许许多多的鲜红血液,将那些挖来的土壤彻底浸成黑色。
许许多多的黄巾军从土山之上冲杀而来,朝着北城墙奋勇杀去。
刀光一闪,是从钱的面容显露了出来,他将一员刘繇部将彻底砍成了两半。
滚木落下,身后的黄巾军将士有些被冲下土山。
“死!”
从钱暴怒一声,环首刀将面前一员汉将彻底劈死。
“贼子敢尔?!”
一员汉将双目赤红,向前怒吼而杀来,他是城门校尉。
从钱与此人战成一团,没有任何刀光剑影的招数,更没有绚烂的寒芒。
忽然间,从钱裂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
他的环首刀从对方首级之上环绕而过。
城门校尉,死!
“杀!”
“杀!”
呼喊声从从钱身后传来,
那些黄巾军开始向上冲锋。
从钱知道,他是新降之人,他麾下的将士们对管翀还没有太多的归心,更多的是信服他自己。
为了给管翀打下东牟,从钱只能自己上阵。
于是他,身先士卒,杀了上来。
他登上了城头。
插上了黄巾军的旗帜。
很快,就是汹涌而来的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