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条时间线里，这两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从来没有相遇过一次，也没有产生过任何交集和值得大书特书的剧情。

但是现在，两个人居然在一家小旅店里谈笑风生，甚至短短几句话就达成了某种私下的协议。

菲尔·科尔森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把抓住旁边还在看戏的考乌斯，急切的说：“你看到了吗？托尼和金并走到了一起，这可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

“很糟糕吗？”艾丽卡在旁边插进了话题，“我怎么觉得他们其实很相称？都是很有钱、非常有钱的家伙！”

“而且同样拥有非同寻常的智慧！”考乌斯不失时机的补充了一句。

“在各自领域都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艾丽卡再度接上了话头。

“你们……”科尔森的情绪有些崩溃，考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菲尔，其实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本质上都差不多——区别在于这个世界的秩序会不会被破坏。”

这句话果然安抚住了科尔森，他低头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我得去向上司汇报这件事，对于后续的未知发展，我们需要提前做好预案。”

“去吧！”考乌斯点了点头。

事实上，作为守序中立的萨满祭司，他们并没有什么“仁慈的善心”这种道义上的负担和枷锁，如果非要给萨满做一个准确定义的话，那么“平衡”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东西。

很凑巧的是，艾丽卡本身就是一个混乱中立的反英雄，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个血石煞星的艾尔莎目前也已经表现出守序的特征，至于小嘉丽——九大阵营甚至都无法对她做出准确的定义。

所以在对待事物的观点方面，这些人都和考乌斯惊人的一致。包括这次对吸血鬼的利用，艾尔莎就高举双手赞同，甚至巴不得让吸血鬼灭族。

与之相比，钢铁侠和金并达成某些方面的合作，又有什么问题？

不仅如此，和考乌斯持有相同看法的，还有那位坐在三角翼大楼里的黑卤蛋局长——尼克·弗瑞！

当科尔森连夜赶回神盾局总部，汇报完全部情况之后，黑卤蛋仅仅只是稍稍吃惊，立刻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血族和政坛高层的屁眼交易，他知道得很清楚，也知道上头对于吸血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军方需要养寇自重，来进一步提升军费的索要；

议员们需要引发某种程度的恐慌，从而“可控”的吸纳大量选票；

财阀们能从吸血鬼的交易中，获取某些据说能够延寿的名贵药物；

更有甚者，为了巩固政权，吸血鬼在很多时候都在充当联邦政府手中一件不怎么光彩的工具。

但是这一切，都在托尼·斯塔克获得那颗血珠之后，即将全盘推翻。惊人的利益和超乎寻常的前景，让尼克·弗瑞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至于吸血鬼会不会因此变成濒危动物？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