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将军史林道“莫非,吴永杰大人?”
吴岳点点头“没错,家父于一个时辰前,仙逝了。”此时吴岳稳住了军方,又想到父亲的死亡,不禁悲从中来,竟是双眼湿润,一行清泪又流了出来。
冯铁信大吼“什么?你真的是吴永杰大人的嫡子?他真的,真的去世了?”
蒙宇过来拍了拍冯铁信的肩膀“吴大人仙逝了,临终前,他将代理夏州节度使的位置交给了吴岳公子。”
“吴大人待我如亲兄弟!怎的先于我而去了!”冯铁信嚎啕大哭。
吴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冯铁信,现在还不是他哭的时候,他必须坚强起来“冯将军节哀,生老病死皆是天意,我们活着的人要坚强。”
冯铁信仰天怒吼“吴大人爱民如子,怎的上天如此不公!”
吴岳亲自搀住冯铁信“冯老将军,不要太过悲伤,家父留下的夏州还需要我们来守护。”
“对啊,冯老将军,节哀。吴大人仙逝,夏州必定人心浮躁,我们必须自己先安静下来。”史林和元布都过来安慰。
冯铁信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吴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禁悲从中来,有些失态。”
吴岳道“冯老将军真性情,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夏州。”
冯铁信点点头。
吴岳这才回到帅台“左军正将军冯铁信听令!”
冯铁信拱手道“末将在!”
“着你率本部兵马前往甘泉志丹一线,严防北方突厥趁机作乱!”
“领命!”
吴岳又命中军正将军史林率部负责夏州城的安保措施,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夜间禁止任何人活动;右军正将军元布率本部兵马分散至夏州各城,防止有人借机暴乱。
吴岳知道左中右三军中他最该相信的是冯铁信,但是大唐已是多事之秋,突厥虎视眈眈,他必须将最精锐的冯铁信部兵马派去严防突厥作乱,夏州不容有失,夏州一失,突厥就可自北而下,直插长安,其中并没有可以用来防守的关隘。
一道道军令传达下去,夏州城已是嘈杂起来,史林所部已经开始在街上巡逻,元布和冯铁信所部已经在准备开拔前往军令所指之地。
吴岳此时已回到了节度使府院内,亲兵自是离开。
“母亲。父亲他,他。”吴岳见到母亲,又想到父亲吴永杰去世时的情形,不禁悲从中来,扑到老母亲的怀里就是放声痛哭。
吴岳的母亲一双浊眼也流出来泪水,“你父亲走的很安详,我知道,岳儿。”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过了许久,二人情绪才稳定下来。
“岳儿,你父亲让你代理夏州节度使,自有他的考虑。你不必因为此对你弟弟和二娘产生敌意。”吴岳的母亲和吴岳到了灵堂。
吴永杰的尸骨已经装殓,此时正停放在灵堂之内。
灵堂内,吴江和吴江的母亲,也就是吴岳的二娘,二人正披麻戴孝,跪在吴永杰的棺材前烧纸。
“父亲!”吴岳双眼流泪,扑通跪在地上,从吴江旁边取过一叠纸钱,疯了一般向烧着纸钱的盆子里塞去。
“父亲,去的路上多带些钱,免得小鬼为为难你!”吴岳疯狂地向盆子里塞着纸钱,被一旁的樱桃扑过来制止。
“大少爷,大少爷你不要这样,老爷已经去了,你不要太过悲伤。”樱桃低声啜泣。
“樱桃,我没事,父亲一辈子是个清官,身上没钱,我给他多烧点钱好让他路上不被刁难。”吴岳擦了把眼泪。
就在这时,吴名领一老者走了进来。“夏州刺史范青前来吊唁。”
吴岳跟着范青向吴永杰的灵柩上了香,而后二人一同跪在吴永杰灵前。
“大公子,吴大人已经仙逝,据说大人仙逝之前曾说让你代理夏州节度使之职?”范青低声道。
“范大人,正是如此。只是家父仙逝,我怎有心情当这夏州代理节度使,夏州之事,还请你们这些前辈多为辛劳。”
“大公子说笑了,夏州不可一日没有主心骨,你不可太过悲伤,否则夏州将乱成一锅粥。”范青也向盆子里点了几张纸钱。
“家父仙逝,我悲伤不已,恐无法担任代理节度使之职,我想替父亲守孝三年,至于代理节度使之事,范大人休要再提。”吴岳哽咽道。
“如此,范某告退了,大公子,二公子,两位老夫人节哀。”
“大公子”待范青出了灵堂,樱桃面色焦急。
吴岳摇摇头“樱桃不要乱想,一切在我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