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本是一同驾光下飞,身在一处,离地十丈后,倏地分开,各驾一道红光,相对而行,欲以包围,到地之后用自家所炼的五鬼大肆搜寻。
再说张元喷出真气,隐身下潜,满打算自己运用真气,增添法宝威力,就算不能伤着对方,也可以将对方围困一段时间,任自己施为。
却没想到对方所用法宝星火旗,为其师多年所炼,共三十六柄,各弟子出山,俱分有一面,用以防身,一柄火旗威力尚差,但两柄以上却可发出烈阳神雷。
只是二人功力比乃师差了许多,那烈阳神雷一经施展,控制起来要耗费本人不少真气才能自在运用。
二人本不想轻发,但却见到张元所发那玄阴煞火异于寻常,又想速破对方法宝,所以才见漫天火雷攻势受挫,方才同时施展,当时建功。
而张元隐身下潜尚未落地,便看到自己所发玄阴煞火所化的烈焰火龙,为对方又发大团雷火震散,五面小旗同时受了反应,灵光大损,亏的自己真气护持,不然立时自燃成灰,心中一惊,知道更不可力敌,连忙收了五面小旗及旗上灵光。
刚落地,张元又见对方穿过烈火,直往自己立空之地而来,满空飞舞,又复停立不动,知道是自己隐身收宝极快,对方未及发现,正在找寻自己。
因是自己所发乾天五雷神音,出自仙传,威力至大,但自己功力尚差,不能随手而发,运用时须耗片刻功夫,方才能运化而出。
所以落地之后,看了一眼上方,便寻了一个隐蔽之地,却是一个沟壑中的石洞,四外林木又盛,遮挡行迹,在内打坐行法,后面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也是机缘巧合,张元不知对方见识本多,知道那片烈焰红云,是用灵元外吐,以元神操纵法宝而发,本以为雷火将红云震散,敌人灵元受损,必是下坠。
却不知张元先用疑兵之计,早收灵元,以本命真元催发煞火,让对方以为正全力主持,天蝉隐身之法又极玄妙,又有一重百丈红云阻碍视线,变化又快,连施法力,俱都未被发现。
二人会合后又一合计,虽是猜到张元用隐身法潜形,以为灵元受损,元神已伤,不能隐身飞行,便是下坠也逃不出二十里。
又不合心存不想耗费寻找法宝的功夫,未用雷火犁地,自想下去以五鬼搜形。
却不知张元虽未如料灵元大损,但是也未出这方圆数十里之地,但是隐身玄妙,此法一施,只要元神未迷,不仅法力不减,仍覆其身,隐蔽身形,而且神凝之下,效力更高,所以后来灵鬼虽然寻到藏身之地,却视若罔闻。
就这一念之差,却让二人,有了身死之劫。
二人相对而飞,直飞了远近有五十里,方才停下。
又各自拿出一个朱红小盒,盒上满布符篆,打开盒盖,便见一片极浓密的黑烟自盒中飞出,晃眼分化,变为万缕拇指粗十分淡薄的黑烟,直向下方山林而去。
却都是二人放出收摄万千五方残魂余气所化的灵鬼,而且将这些灵鬼,由平日聚为一体有形有象的样,分化为万缕无形无象的黑色烟气。
那些灵鬼虽然由二人所炼,但他本门并不兴此法,只有些下乘驱遣之法,只平日山中执役,或者寻些花草灵药,方便一点,所以这些灵鬼也无甚威力。
若是到了此时比寻常残魂好不到那去。
二人几乎同时施为,那黑烟铺天盖地而去,算计这方圆五十里,不消片刻就可寻完。
自己稳立半空主持,又有此盒与灵鬼气机相通。
那些灵鬼虽然无脑,但是也知分辨人物及虫兽的区别,若一发现,盒上立闪红光,自己再施法探明方位,瞬息便可赶到。
就算那个小贼剑光正宗,但是自己的星火旗,丙火真精炼成,看那小贼剑光功候也不算强,必可当时将其融毁炼化,心中更是大定。
此时那些灵鬼黑烟下降山林之中,似一丛蜂般,直往四面八方飞行而去,附地,绕树不断攀延,不论山石树木沟壑小洞,俱都一一搜寻。
不久便寻到了张元所藏洞中。
张元此时正运气凝神,运化雷音,灵觉机警,黑烟飘入,立时察觉,知是鬼物化身,心知这些东西大白天绝不会出现,略一联想,便知是上方二人运用禁制强迫这些鬼物寻人。
想到对方竟然能知自己在此处,不由心内一惊,立时便想逃出洞外,为了自己性命,也不想与他们再纠缠了。
但是转念心中一想,若是对方知道自己在此处,必用雷火攻打,何必弄这几个残魂,丢人现眼。
再看那些鬼物,一经入洞,对自己像看不见一样,便是触着自己隐形遁光也无反应。
心知自己出于谨慎,心存戒心,未撤隐身之法,反而隐身之法,在自己凝神运气之时,效力更增,气息全消,直如山石死物一般。
那些灵鬼淡薄的几不可见,可见本就功候不深,又未成形,连妖道刑刚驱使的那些恶鬼也不如,全凭本能感应方圆丈许气机,分辨人物,山石,草木,虫兽。
必是遇到自己隐身潜形,以为遇到山石,所以未觉,也无反应。
及见那些鬼物黑烟,慢悠悠的在全洞逛完一圈,却对自己置之不顾,外侧又无雷火天坠,心知自己所料无差,心情稍放,又重运功。
那些鬼物一应搜寻全洞,却为隐身之法迷惑,把张元当做死物,置之不顾,等到全洞寻完,便即飞走,退出洞外。
而上空二人,过了片刻,见灵鬼一一回归,却无寻半个人影,不由心中一奇。
于是又重新聚到一处,互一问询,情况都和自己一样,山中只有写鸟兽虫蚁,并无人物,不由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