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盘山公路上，威廉驾驶着长达十几米的沃尔沃货车，娴熟的不断盘动方向盘，货车平稳的驶向纽约，张桐坐在副驾驶沉默不语，话痨韦德亢奋的给小姑娘讲着自己，在加拿大当雇佣兵的光辉事迹，让不谙世事的女高中生听的两眼放光。

“那你们一定就是超级英雄了！就像魔形女，美国队长他们一样锄强扶弱的超级英雄！”女高中生神情激动的说着，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英雄梦中，虽然拯救她的英雄是个杀人魔弗莱迪和科学怪人配亚裔邋遢帅大叔的组合。

“超级英雄可不杀人，我们是反英雄。”张桐晃了晃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骼爆响，他打开了收音机。

“......NBC马特.路德.金为您实时播报，斯塔克公司董事长奥巴代.斯坦披露，武器天才托尼.斯塔克最新研制的杰里科导弹测试实验已经进入尾声，将为美利坚合众国的维和事业再添一把利刃，但据知情人士维密天使，露西.赫斯本透露，托尼于昨晚还在与其彻夜狂欢，这让我们不禁怀疑奥巴代所言的真实性.........“

“哇哦~！”韦德挑挑眉毛，这可让他羡慕坏了，拄着脸看向窗外的他显然因为刺激又犯了病。

“他肯定不知道长期不加节制，自己会因为肾虚而丧命。”威廉笑着调侃托尼这个花花公子，他似乎对杀人毫无负担，这让张桐有些担忧，他怕威廉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那个维密天使竟然和我同名........肾虚？那是什么？”那个同叫露西的小姑娘裹紧身上的毯子，问向威廉。

虽然威廉已经四十出头，而且此时稍显邋遢，但身为主治医生常年积累的严谨气质，和那股带着沧桑感的帅气，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多了很多信任。

“嗯.......”威廉打着方向盘，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在中国古代世代相传且不断进展的医术中，有很多西方医学无法弥补的见解，比如肾虚，西方医学没有这个概念，肾虚指的是肾脏因过度操劳，它的免疫能力降低，肾脏的微循环系统............”

威廉有条不紊的为小姑娘做着讲解，这个叫露西的小姑娘似乎对医学很感兴趣，一直在发问。

当货车驶出新泽西州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天色已经发白，这时张桐突然打断了露西和威廉的对话，问道：“露西，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呃......”露西面露尴尬，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能在你们那暂住一段时间么？我不想让我爸爸看到我一身伤，更不想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严重的抑郁症。”

张桐沉默，抑郁症可是世界难题，抑郁症几乎无法治愈，只能人为调节恢复，这种心理疾病轻则毫无影响，重则会使患者痛不欲生，陷入悲观绝望的死循环，进而自我毁灭。

张桐叹了口气，那句与我何干他始终说不出来。

“你毕业了么，孩子？“威廉从后视镜看到露西的一脸憔悴和自责，看到她点头后说道：”和你父亲打电话说，你被西奈山医院神经科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雇佣去做临时医学助手，我会让人给你开书面证明寄给你父亲。“

“那他如果问怎么认识的呢？”露西有些紧张的问道：“他会寻根问底的。”

威廉开心的笑了笑，回答道：”你就告诉他，史蒂芬医生看到你写了一篇对医学有独到见解的论文，我一会儿会给他打电话，他是我的学生，他会帮你圆谎的。“

半小时后，威廉提着从市场买来的衣服和手机上了车，几个人毫不避讳的在车内换好衣服，都是一贯的灰色兜帽衫，黑色口罩。

威廉打电话给租车公司，让租车公司老板送来一辆福特suv，让小姑娘露西先上了车，他犹豫了一下，叫住正准备发动suv的张桐，走到车前犹豫说道：“儿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看清了社会的本质，不想做一味的好人，走正确的道路而已。”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张桐气馁的想着，但脸上却没显露出，他笑着回答：“我知道了老爸，12点餐馆见，要保护好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