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夜斗(双倍最后半天求月票)(1 / 2)宿命之环首页

高空的红月照耀下,间隔很远才有一盏亮起的煤气路灯光芒里,卢米安分辨着脚印,不快不慢的追踪着,没多久湿迹完全干掉,不再具备提示的作用。

但卢米安已经记住了那四对脚印的大小,鞋底的花纹图桉和各自走路的特点,不会将他们与别的脚印混淆再一起了,就算这样,他的跟踪依旧颇为艰难,和科尔杜村废墟不同,乱街及周围区域每天来往的人成千上万,留下的脚印不仅数之不清,而且彼此层叠,互相破坏,让人无从锁定真正的目标。

同时,还有小贩们留下的各种垃圾,以及糟糕环境带来的某些负面影响,卢米安间或会产生一种自己是在大海里找寻一滴水的感觉,还好,当前是午夜。

路上的行人渺渺无几,且大多数是酒鬼。散发着黑夜中萤火虫那样鲜明的味道,足迹则或多或少都显得踉跄,卢米安一眼就能排除,加上玛格特等人刚走没多远,不少痕迹尚未遭到破坏,他勉强跟上去,有的时候,受限于环境或者马格特的谨慎,脚印会忽然断掉,但卢米安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会沉下心来,尝试着向前方,左边和右侧各走一段较远的距离,寻找新的痕迹。

而经过反复试错和大量时间的沉淀,他最终找到了他想要的哪些足迹。

就这样,卢米安一路追踪到了市场区夜鸾街,停在了远离几个廉价歌舞厅的一栋五层公寓前。

马格特和他手下的脚印进入了里面。

“不需要手下的保护,对自身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卢米安无声自语了一句,更加相信目标是非凡者了。

望了眼漆黑的楼道,思索了下“猎人”在返回真正住处前对相应痕迹可能得处理办法,他认为自己即使拿来电石灯,一层一层台阶去找,也很难锁定马格特,甚至会掉入对方预设的陷阱,想了一会,卢米安有了初步的方案,收回视线,往隔壁街道走去。

没多久,他碰到了一个喝的醉醺醺,走路都已经不稳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等对方抵达一盏坏掉的煤气路灯开始呕吐时,卢米安按底帽子,走了过去压着嗓音道:“我想买你的上衣,1.5费尔金。”

那醉鬼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醉到出现幻觉了。

他穿的是灰蓝色的粗呢上衣,在老实人市场的廉价成衣店里买的,仅仅花了1费尔币,而现在居然有人要花1.5费尔金,也就是30里克,来买这么一件穿了整整二年的旧衣服。

我是疯了还是者家伙疯了?醉鬼努力抬头,望向对面,但碍于没有光照,只能看到藏于黑暗后面的模湖轮廓。

下一秒,他手里多了二枚冰冷的硬币。

醉鬼本能的掂量了一下,摸了摸硬币表面的花纹,他嗝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要买?”

“不愿意我就找别人”,卢米安摆出要收回那二枚硬币的姿态。

醉鬼不再询问,都都嚷嚷动作迟缓的脱落了自己的外套,取走了口袋里的东西。

等到卢米安拿着他的衣物远去,他艰难抬起脑袋,挥了下手:‘’哈哈,疯子,送钱的疯子……欧“再次回到夜鸯街那栋公寓底下时,卢米安已经换了身打扮,头戴深蓝色鸭舌帽身穿灰蓝色粗呢外套,和水洗白的长裤,脚踏一双又旧又脏的皮鞋。

加上等会要用到的一些东西,他总共花费了12费尔金。

抬头望了眼已经没有灯光透出的公寓,卢米安忽然愣了一下:我为什么一定要以马格特这个非凡者为目标?他那三个手下死了也不无辜,而且明星很弱,又不懂的掩藏踪迹,对方他们不会比杀一只鸡难多少……”被蒙苏里鬼混袭击的命运又不会挑,接下来将承受它的是什么样的人!我刚才为什么就只想着怎么狩猎马格特?以前的我不是这样,该狠辣时能狠辣,能简单解决时也会尽量简单解决,不背上额外的负担……

念头纷呈间,卢米安逐渐翘起了嘴角。他发现自己本能的选择了更危险的猎物,原因似乎是更具挑战性,并且让他赶紧这么做会更舒服更畅快,低头望向被衣物遮住的左胸,卢米安怀疑这是体内污染带来的一定改变,沉默了几秒,他压着嗓音,低低消道:“看来多少是有点疯了……”

他不打算更改目标了,他仿佛已经能闻到鲜血的腥味,这是一个恩赐,也是一个诅咒,按底鸭舌帽,卢米安抱着一堆东西,绕到了目标公寓的后方。

他将饱含油脂的肉块,易燃的沙发填充物等东西放到靠墙角的位置,并在周围弄出了一圈隔火带。

然后,卢米安划燃火柴,将它扔了过去,火星在最易燃的材料上飞快蔓延,很快就由小变大吞噬起周围的事物。

黑烟随之腾起,等浓烟变大了一些,笼罩了周围,卢米安扯开嗓子喊道“着火了!有火灾”他一边喊一遍跑回了公寓正面,缩到了角落的阴影里,他的计划是,既然我不知道你马格特住在公寓那个房间,埋了什么陷阱,那我就让你自己出来。

而马格特要是“纵火家”,必然能察觉到下方的火焰和烟雾不可能形成真正的火宅,他的应对会截然不同,到时候卢米安能据此判断对方究竟有序列几,以决定是把计划推进下去,还是就此放弃。

随着浓烟的升腾,火光的闪动和卢米安的大喊,那栋公寓连同周围房屋的住客纷纷沿楼梯跑到街上。

因为火势不大,公寓内部也未受到烟雾影响,所以并没有人冒险跳下。

卢米安不再出声,死死盯着公寓的出入口,而别的人代替他喊起类似的话语,并开始寻找着火点。

二秒后,一道身影从二楼某个窗口跳了下来,问问落地。

那正式穿着红色寸衣和船帆色长裤,澹黄寸发根根立起的马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