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飞续道:“所以你不忍看到百姓受苦,背着师父施展神通,求得了三天大雨,缓解国内的旱情。”
楚凡闻言一怔,本以为姜望是个令人憎恶的反派,却没料到此人做过这样一件大好事。
“虽说你违抗师命,但终究是做了件功德事,掌门想给予一个小小的责罚带过……”
说到这里,钟离飞又叹起气来,道:“可谁也没想到,在你出门登坛求雨之时,帮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楚凡好奇问道:“师父,当时的天贤帮发生什么事了?”
姜望怒冲冲地接话:“在我离帮期间,帮中的圣物被人窃走,至今下落不明。可那些混蛋抓贼的本事没有,栽赃陷害的手段是一套又一套的!”
楚凡惊道:“师兄弟们怀疑你偷了圣物?”
“哼,他们只敢私下议论,却无胆与我当面对质。只有那老东西,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的!”
说到这里,姜望脸上的怨毒之色越发浓重。
钟离飞叹道:“正因为如此,你背负着偷盗的罪名被赶出天贤帮,受尽了同道中人的冷眼与嘲笑。”
中年人插话说道:“你以为师父冤枉你了是不是?我们发现圣物失踪时,全帮唯你一人出门在外,自然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他越说越激动,又道:“圣物对于本帮的意义,你比谁都清楚!每一次,天贤帮面临劫难时,便有弟子从圣物中领悟出无上心法,进而打倒强敌,这才是我们天贤帮能在修仙界延续五百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姜望铁青着脸道:“师弟,看来你一口咬定我为了传说中的无上心法偷了帮中圣物。”
“难道不是吗?天贤帮的威名震慑各个诸侯国,有哪个毛贼敢闯入帮中偷盗圣物?除了你,谁还有这个嫌疑?”
此时,钟离飞冷不丁地说了一句:“陈川,你说来说去都只是合理推断,却无真凭实据,证明姜望偷了圣物。”
楚凡立马接话说道:“师父说的对,没证据就不要冤枉人!”
姜望听了甚是感激,拱手说道:“多谢两位仗义直言,姜某感激不尽。”
被钟离飞叫做陈川的中年人不依不饶地道:“少装无辜了,纵使我等有所冤枉,你唆使暗月司的人阻挠师父飞升成仙,足以证明你心肠歹毒至极,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了?”
姜望怒道:“放屁,我今日为公事而来,绝非为了私仇!”
眼见现场气氛剑拔弩张,钟离飞急忙说道:“今夜难得有此良辰美景,两位何不放下成见好好谈谈,或许能从中找出盗取圣物的真凶。”
“谈个屁!”
姜望恨声说道:“老东西害得我好苦啊,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当初你犯下大错,师父留你一条性命,已经是够仁慈了!”陈川回骂道。
“果然世上的恩怨都不易化解,要不然那有这多纷争。”
钟离飞感慨一声,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吧,两位在此一决高下,以了结这场恩怨。”
“如此甚好!”
“我正有此意!”
师兄弟皆是咬牙切齿地应道。
一旁的楚凡听呆了,别人劝架都是以和为贵,师父竟然煽阴风点鬼火,太坏了一点吧?
不过他随即猜到了师父的龌蹉想法。
钟离飞撺掇双方大打一场,明显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现场这两个实力最强的家伙比拼后的结果,极大的概率是两败俱伤。
到时候,他和师父收拾剩下的黑衣人就容易多了。
想通了之后,楚凡嘴角咧出笑容,等着看一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