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这般下去,大宋必定不稳。”吴用压着声音道,“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盛焉。当今圣上好奇珍,大宋各地皆苦百姓而媚圣上之乐,各地百姓苦不堪言。何况大宋自建国来,文贵武贱,军士疲敝,如何能应对边关或者内地之乱!”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高坎看向吴用,这番言论不似一介书生能说出。
“观一州便可观天下。”吴用笑的有些无奈,“吾虽未巡游四海,可这济州景象可是这般,这大宋景象大概也是这般吧!”
高坎点点头,是啊,这济州郓州两州何不像这大宋,内忧外患啊!
“再说回梁山,你觉得我是何意?”
吴用这时候略微思考一下,“回大人,学生以为,您这次过来最主要是想和济州团练使共议剿匪之事,且这石碣村靠近梁山,进退皆是方便。”
“你可知我昨日张贴告示只除首恶,若是有人拿下王伦或者诸位头领来报官,不究其责,即刻赏金数百再赏田亩。”高坎看他一眼,“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张贴这张告示?”
“大人,这招真是高明!”吴用脸色一惊,口中呐呐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此一策便教王伦睡不好觉了!”
高坎听他这么说,便已是知道其了解其用意,再看向吴用时,已然是颇具认可,“我观吴学究见识不俗,学问不浅,不知愿不愿意来我帐中做事?”
高坎没给吴用说话的机会,开始画大饼道,“我父亲乃是殿前司指挥使高太尉,蔡相、童枢密使皆与我父关系甚密,若你在我帐下安心做事,以后保你一个知县是最少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吴用,“你意下如何啊?”
吴用听他是高俅之子时,心中便已经是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了。谁不知道宋徽宗在朝廷上偏爱之人就蔡京、童贯、高俅、最多加上一个同为枢密院副使之一的邓洵武。
只要跟对人,拜对码头,何愁满腹经纶无法出头?
看着高坎对过来的目光,吴用压制住内心的火热,“丈夫三十不富贵,安能终日守笔砚!”
“多谢大人看中,学生吴用愿为大人帐中领命。”
看着吴用那略有热切的目光和恭敬的姿态,高坎笑笑,“说得好!那日后军中谋划还得靠着吴学究了。”
说着,叫回门口的三人,“宋江,如今吴学究也与我帐中做事,你们二人且做好第一件事情。”
两人皆是一拱手,“大人请讲。”
“石碣村我是肯定要好做谋划的,你们二人搜罗可用人才,后日我走之前,带回宋家庄见我。”
“宋江/吴用得令!”
高坎虽然知道阮家三兄弟实力不俗,又是一百单八将之一,但谁让他们身份太低微,只是渔民。礼节下士也得看多下的士,如武松就是鲁智深去请的。
宋江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是个县吏,吴用虽然一介白身但好歹是个秀才。若是高坎连阮家三兄弟都要亲自去请,只会让一众手下觉得高坎“爱心泛滥”,也会让旁人看轻。
吴用得令后却没急着走,来到高坎身边汇报道,“大人,今日确有一桩吉事不敢不报。”
“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