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弟,我怎么在家里?”
周文挣扎着想要起来,装傻问道。
燕天权虽也在榻前擦刀,却没有昔日田二当家那般见色起意,要掳人回山当压寨相公的意思。
她见周文醒来,先是一喜,但立即想起了什么,接着脸色一板,说道:“当然是我带你回家的。昨日我见你迟迟不回,便想去山脚上转转,没想到就看见你受伤躺在水边。”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受伤了?
周文叹气道:“神器殿不是有考验吗?那考验就是和仙家法宝交手,当时好几件法宝一起往我身上招呼,这谁撑得住啊?
好在那只是为考验,不为杀人,我才能留下一命,但也伤的不轻,到了山下便撑不住晕过去了,也幸好你去了那边捡回我,不然受了伤在荒郊野外多待一晚,说不定就撑不过来了。”
燕天权没好气道:“你堂堂先天高手,身子骨好的很,区区小伤,还能怕撑不过来?”
周文不服气道:“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我这不是看你辛苦背我一回,主动帮你把功劳做大一些,添砖加瓦吗?”
“这破功劳做大有什么用?谁爱要谁拿去,再说,谁说我是辛苦背你回来的?我是扯着你后领子托回来的。”
燕天权瞪着眼睛反驳,说着脑海里幻想出这样的画面,便觉得若昨晚真是如此做,那也挺有趣,也乐了。
“啊对对对,你是拖我回来的。”
“你这语气我听着就生气。”
“行行行,那就不气你了。”
周文揉着太阳穴,扯开话题:“说起来,我昏迷前,好像还看见了个美女在洗澡。”
燕天权心中一紧,装不经意间扫过,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未见有异,稍稍安心,随口道:“迷雾村这破地方哪有什么美女?八成是你受伤太重,又或者想女人了,出现了幻觉。”
周文点头表示赞同:“也是……”
他砸吧几下嘴说,左右顾盼:“有没有水?我怎么感觉嘴巴好苦好涩……”
燕天权道;“我先前给你灌了几碗药,自然会苦,漱漱口就好。”
说着她起身取过一边早已准备好的水让他漱口。
“准备还挺齐全。”
周文笑道,他漱过口后,呼了口气,忽将一紧衣服,不怀好意地问:“不过我都晕过去了还能灌进药汤去?你不会是嘴对嘴灌的吧?”
燕天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如果正常都灌不下去,嘴对嘴就能灌下去了不成?”
接着想到了什么,往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戒备地看着他:“不对,谁要跟你一个大男人嘴对嘴?你怎么会生出这种可怕的想法来?”
相处偌久,他们已经很熟悉,周文便叹了口气,然后开起玩笑来:“独守空房久了,看个母猪都眉清目秀,何况你比母猪可好看多了,都快能和我比一比了!”
燕天权恼羞成怒,立即顶了回去:“混蛋,你才母猪。”
周文也不在意,他笑了笑,便暗戳戳地试探着:“说实在,以你这姿色,可惜生错了男儿身,若是个女的,我大小得纳你当个妾,让这段兄弟情义更深一步。”
很多时候,他也会想念妻儿,这不是每日隔空通话能解决的,只是听音,不能视人,更无法接触,虽也能延缓思念,却绝无法断绝思念,让人真的如同还正常生活在一起一样。
他偶尔也还是会惆怅,一来二去,燕天权也就知道了他在外面已有妻儿的事,所以他说是纳个妾,不是娶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