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竟然有三名官差从林木中走出,李天权瞳孔中紫青真火跳动,顿时认出了为首的那人,竟然是县衙的捕头孙长梁。
他就看到李天权,顿时眼眸一亮,“嘿”一声冷笑,说:“你是李天权吧,你的事犯了!”
“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他身后两名捕快便冷笑着扑了上来,“豁啷”一声,两条铁索横空,宛若毒蟒般就要锁向李天权。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天权将怀中女童放下,不退反进,整个人如同饿狼捕食般暴起,身形躲过铁索,指掌朝着敌人喉咙抓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拒捕?!”
孙长梁先是一惊,而后很快便反应过来,露出了喜色,大喝道:“此人目无王法,敢对官差出手,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噗!”
几乎是孙长梁话音刚落,其中一名捕快的右臂几乎和被利刃砍到一样,鲜血飞溅,森森白骨折断戳出,不由发出凄厉的惨叫。
李天权毫不停手,借着力道,反身一踢,“轰”的一声,另一名捕快胸口中脚,横着飞了出去,砸落在地面上。
夜幕中顿时一片静寂,孙长梁此时张大了嘴,还保持着刚才要拿人的架子,却惊的和木雕泥塑一样,眼睁睁看着。
李天权也不去理他,反而踏步而前,走到那被踢飞的捕快身前,此人胸骨凹陷下去,血吐鲜血,却还一时没有死去。
见了李天权上来,他动弹不得,在眼中露出了恐惧和求饶的眼神。
“上路去吧!”
李天权劈手一斩,比刀锋还要凌厉,落在此人的头颅上,只听里面闷的一声,七窍流出血来,顿时气绝。
“你敢杀公差!”
那手臂被撕裂的捕快见到这一幕,顿时瞳孔紧缩,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尖叫的说着。
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喊着:“不干我的事,这是孙捕头的差遣,我不敢不来啊!”
李天权目光冷漠,踏步走近,却闻到了一股腥气,这人竟下身失禁,湿了一裤裆。
他直直上去,那捕快明知道不好,却一时吓的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一掌拍下。
只听”噗”的一声,此人目光顿时呆滞,七窍流出血来,跌了下去,只余身体本能还在抽缩着,却已毙命。
连杀二人,李天权仿佛捏死了两只蚂蚁一般云淡风轻,也不管那两人尸体,径直走向孙长梁。
孙长梁此时脸色苍白的和白纸一样,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那流着血的手掌简直宛若妖魔利爪,几乎让人窒息。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不过你是主谋,想死的话,我就要杀你全家。”李天权冷笑的说着,取出一个手帕,从容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孙长梁是公门强人,见少年现在这副样子,顿时寒意冰凉,心知自己如果敢稍有违逆,此人必杀自己全家。
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就宛然被浸在冰河里,又似冬天赤身裸体被抛在雪野里,只能任人宰割。
他顿时明白自己唯一的生路就在眼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眼泪混着泥土,颤声道:“小人想活。”
李天权走到那早已从昏厥中醒来,却被吓得不敢睁眼的庙祝身旁,一只手拖着她朝孙长梁走去。
庙祝被扯着头发,再也装不下去了,大声痛嚎,只是李天权理也不理,一只手拖着,将其扔到孙长梁身侧。
“你我本无冤无仇,你却心怀否测,想要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