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
楼青河打开门,就在这时,几个散修穿过。
“听说了吗?估衣坊的吴管事死了。”
“谁不知道?现在整个龙门坊市周围传遍了,赤身裸体死在家中,据说还有她那个姘头。”
“一剑封喉而死,据说凶手是一个厉害的剑修。”
.......
“估衣坊的吴管事?”
楼青河嘀咕了一声,敲着裴丝雨家中的门。
他没钱买道袍,即使是二手的道袍,所以也没见过这个估衣坊的管事。
印象中,唯一和估衣坊有关的就是裴丝雨了。
“裴道友!”
很快,带着面纱的裴丝雨开了门,小声道:“圣,圣葵道友,有什么事吗?”
“这是妖兽肉,你留着吃。”
楼青河向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将昨日黄根生给他的妖兽肉拿了出来。
裴丝雨连忙摆手,道:“妖兽肉很贵,我不能要......”
说着,她准备关上门。
就在这时,粗大的手掌挡住了门。
“等等!”
楼青河挡住了门。
裴丝雨被吓了一跳,偷偷看了一眼楼青河又低下了头。
“拿着!”
楼青河声音一沉,将手中的妖兽肉全部塞进了裴丝雨的怀里。
女人说不要怎么办?
硬塞给她,她会拒绝吗?
裴丝雨愣愣的抱着二十多斤的妖兽肉,显然沉浸在楼青河的霸道当中,没回过神来。
楼青河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估衣坊的吴管事昨日晚上没了,你知道吗?”
“吴...吴管事没了?”
回过神的裴丝雨瞳孔微微一睁,显然有些震惊。
楼青河感叹道:“裴道友在估衣坊,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世道太危险了,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竟然被人暗杀了。”
能够成为一家商铺的管事,那最起码都是炼气后期的修士,竟然悄无声息的死在家中,这让他如何不忧虑?
裴丝雨低着头,“我...我已经不在估衣坊任职了。”
楼青河刚要说话,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味道:“是不是什么东西枯了啊。”
“是...是我的灵米。”
裴丝雨脸色一白,赶忙向着家中跑去。
只见灶房当中,灵米已经煮黑了,散发着一股枯味。
裴丝雨铲起灵米,心疼得道:“还能吃。”
“这怎么吃?”楼青河眉头微皱。
“可以的。”
裴丝雨拿起一块黑硬的灵米,轻轻咬了一口。
灵米坚硬而且发苦,但是她仍然吞咽了下去。
“有那么好吃吗?”
楼青河一把抢过她吃了半口的灵米,在她震惊得目光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你.......”
裴丝雨嘴唇微张,愣愣的看着面前男子。
那灵米吃了一半,上面还残留着牙印,岂不是说两人间接的......
楼青河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把你的灵米吃完了,你现在可以重新煮了。”
说完,楼青河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裴丝雨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想楼青河啃咬自己吃过的灵米。
........
一天一天的日子过去了。
楼青河平日都在家中,很少出门。
偶尔会去一趟龙门坊市购买灵米和草药,每一次出门都是易容,换上衣袍和戴着面具。
十分地谨慎和小心。
期间也炼制了一些回气丸贩卖给了龙门堂。
而坊市的混乱还在继续,甚至愈演愈烈,如今龙门坊市周家一家独大,任由诸多散修恣意妄为,使得原本生态秩序彻底崩塌。
这样的情况,同时也吸引了周边众多的散修和亡命之徒。
龙门坊市因为混乱,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热闹了起来。
每天这里都在上演着,杀戮,血腥,暴力,黑吃黑,甚至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坊市中,散修们换了一茬接一茬。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时值九月,秋杀未起,凉意暗生。
“修为到达炼气四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