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水神火，扼杀凶鬼，度化妖魔，神鬼避让，收妖除魔……严厉的白娘会给你惩罚，替你洗去，世间一切的罪孽与仇恨……”

云小风定身念咒，可是那鬼怪依然不动弹，直到定魂辞都落定，坛子口卷出的旋风把他撕成碎片，也没见着他动上一动。

帖符镇压，这一劫就这样简单的熬过去了。

云小风觉着异常不对，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对，快走到城市地界时，背后的方玉动弹了，她趴在云小风的肩膀上抽搐着，脸上汗珠满滚，眼睛睁得空洞又惊讶道：“小风，我……我刚看见如华了！”

云小风一愣，安慰她说：“不会的，死了的人是不会被看见的。”

方玉实在固执，坚持解释道：

“是真的！刚刚就在小溪边，她和我一同站在溪水的边儿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死了，我还跟她聊天，她让我小心身边的男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就是为那些贱人死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才把我打醒，我低头看着她的肚子，只见那里开了好大的口子，血肉模糊，仔细看还有悬挂的小肠漏了出来……”

云小风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她算是有了底，或许这方玉真是个奇人异士，说不定她还天生阴阳眼呢！

“哦，刚刚和你聊天的人是我，你不知道吧，我故意吓唬你的！可你这姑娘胆量真小，就被吓晕过去，害我一路把你背到这儿，这当间儿，应该是你做了梦吧。”云小风笑着回说。

方玉有些吃惊：“真是这样的？”

“恩恩！真的！”小风回。

方玉有些娇怪地拍了小风的脑袋，说：“好你个小小风，竟然耍我，打死你奥……”

气氛算是被小风缓了过来，来到市区入口，搭了辆计程车，就往家里赶去，警局关门了，云小风便把她带回了寿司店。

在路途中，方玉总觉着不自在，她就问小风：“对了，你相信鬼神，为啥总要跟我解释这世上没鬼呢？”

云小风低头沉思了一番，说道：“嗯，这个问题很严肃，倘若你前男友妈死了，让你转告，你会怎么办呢？”

方玉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可能会先让他知道他的母亲现在很好，渐渐的就说她得了小病，然后小病变大病，最后再说她死亡了。”

云小风摇摇头：“太假了吧，要是我，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会对他直接说，你妈死了！草！”

方玉一听突然不忍地笑了起来：“这样他会相信的吗？他可能不仅要骂你，还要打你呢！”

云小风又摇摇头，神秘地说：“他不相信？那目的不就达成了？”

方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终于知道小风的用意了。

她笑了笑，在小风的耳边轻声用气息问：“奥，这样啊，那我问你，你相信有鬼吗？”

“相信。”

“那我再问你，这世上有鬼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