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件骆演态度有所松动,他继续劝道:“您看看这下方,尸横遍野,鲜血满地。”
“在注定您要败的情况下,您再坚持有何意义,只不过是图增伤亡而已。我相信您肯定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会稽子弟倒在兵刃之下。”
骆演紧闭了一会双眼,失魂落魄道:“罢了,就此停手吧!你们快去命令全军放心武器。”
听到骆演的命令,一众将官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
“诺。”
一众将官的语气中夹杂着欣喜,这让骆演意识到,他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王飞将兵刃放下歉意道:“刚才在下有所得罪,还请骆公海涵。”
骆演一身轻松地说道:“说起来也是我一意孤行所致。如今把话说开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士徽一听郭军投降了,他心头万分欣喜。等他得知是王飞深入敌营,劝服了骆演,这更加喜上加喜。
相比于他手下历史留名的人物,他更看重那些他提拔的人才。因为这样类型的人能有所成,说明他眼光独到。没有比这更有成就的事了。
当士徽看到骆演时,发现五十岁的骆演,在此时好似六七十岁,头发几乎全白。
“骆公,今日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啊!”
士徽之所以没叫骆演骆郡尉,是因为他不想在骆演面前,触动他那战败后沮丧的心。
骆演心中暗赞士徽说话得体。
“我也是如此。”
接下来两人讨论的话题,并没有涉及道政治军事。而是多以文学为主。
骆演对士徽赞不绝口,“君的经学造诣真是让我汗颜啊!”
士徽也不知道骆演是真夸他,还是故意恭维他。
他自从成为龙川县令以后,都没怎么碰过经书。他现在感觉自身的经学造诣下降了不少。
士徽看到骆演一脸的疲惫,“骆公谬赞了,天色已不早,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骆演这几天没睡过什么好觉,他的确需要休息,也就没挽留士徽。
由于王飞劝服骆演很及时,士军除了消耗大量的投石外,并没有多少伤亡。
薛综禀告道:“主公,据统计郭军降兵有近一万五千人。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妥善处理,否则将会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
士徽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有何意见。”
作为会稽人,虞翻自然希望保护降兵不受侵害,他道:“留用那些精锐降兵,而老弱病残之人可以遣散。不过前提是要在我军围困山阴之后。”
“仲翔,你此举是不是在担心,我军提前将人放归后,这些人会再次被郭军启用。”
“正是如此。”
紧接着史阿从帐外来到士徽身边,“主公,这是来自鄱阳湖的最新情报。”
士徽看到其中的内容后脸色铁青,他怒气冲冲地将竹简扔到桌上。
“真是岂有此理,我的船他祖郎也敢劫。”
“主公发生了何事?”
“我送给周泰蒋钦的补给被祖郎劫了,不仅如此,他还杀了我运送人员近百人。”
侯森气冲冲地道:“主公给我一支兵马,我去将祖郎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