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徐慧真你把这个家给我蔡全无来当,那我就说几句公道话。”
蔡全无从和颜悦色,转而严肃认真的对贺永强问道:“贺永强,你确定要离婚?”
“非离不可!”
“不后悔?”
“搬座金山来也不带后悔的!”
蔡全无没有想到,这个贺倔头,凡事都不要强,偏偏在爱情上,是个痴情的种。
看来今天的饺子,要分两头吃了。
蔡全无算是明白了,贺永强是找到一块水田耕种了,家里这个好磨盘他是不想磨了。
“好!我就喜欢贺永强你这个性格,钉是钉铆是铆,啐出的吐沫星子都留坑的。”
“那是自然,谁让咱是爷们呢!”
贺永强是不是爷们,蔡全无可不敢下结论,这要分对谁来说。
“既然贺永强你去意已决,那咱们就立字据,省得到时候你又反悔了,谁也说不清楚,是不是这个理?”蔡全无反问道。
“不能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贺永强一掷江山的说道。
“好,我去拿笔和纸,把该说的都写在纸上,正所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说完,蔡全无也不和贺永强废话。
说了也没有用,自然不就是废话了。
贺家里是开小酒馆的,这笔和纸自然不缺,蔡全无很快就从前面小酒馆拿来了纸和笔。
“这第一,贺永强你既然要离婚,自然要把这离婚证办了。这离婚证不办,你和徐慧芝也办不了结婚证,这徐慧真以后也要过她的日子,得找下家,贺永强你说是不是?”蔡全无一边写一边说道。
“这个自然。”
贺永强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离婚,他也好和徐慧芝扯结婚证啊。
听到这个话,徐慧真心里不由得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有点疼。
不过,她没有吭声,想听听蔡全无后面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第二,我听说贺老爷子临终前交代过,这小酒馆交给徐慧真,所以小酒馆以后和你没关系,这个你同不同意?”
打结婚的时候,贺永强的心思就没在这小酒馆上。
他在小酒馆帮忙,也就一个月有那么三四回,就这样还和客人吵架了,有一次甚至还打起来了。
自那以后,贺老头就没让贺永强去小酒馆帮忙,后来徐慧真嫁过来了,老头才把小酒馆交给她经营,自己总算过上舒心的日子。
“这个自然没问题,那个破小酒馆送给我,我也不带要的。”贺永强豪气万丈的说道。
“好,那我把这条加上。”
把这条写在纸上后,蔡全无继续说道:“这第三,你和徐慧真离婚后,徐慧真眼看就要生了,这打胎自然是不能够了。
可是她们孤儿寡母的,没地方去住,而且你也说过不管贺老爷子叫爹了。
所以这房子自然不能留给你,贺老爷子的房子归徐慧真,等孩子长大成人房子再归置到他的名下。”
“无所谓,老头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爱给谁给他,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贺永强感觉蔡全无废话有些太多了,都没有觉得“孤儿寡母”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还有,你得把你的户口迁出去!”
蔡全无这句话,反而在贺永强的心里,如同榔头砸过一般,震颤颤,有些心慌。
当年贺永强老子把他过继过来,不就是图一个城里户口,有定量供应粮吃。
这也导致成熟的狼崽子,养了也是白眼狼。
城市户口和徐慧芝相比,贺永强哪里还在乎这个。
“离开这个院子,我贺永强也不是活不下去的主,办了离婚手续,我就和徐慧芝去乡下去住,乡下有田种,有粮食吃,我贺永强还能饿死?!”
看着贺永强这般神气的样子,他没想到多年后,还真被自己说着,确实差点没饿死了。
“好,贺永强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来签字摁手印吧。”
签完字,摁了手印,贺永强迫不及待的要和徐慧真去办离婚手续,却被蔡全无又拦住了。
“这都签字画押了,怎么又反悔了?”
贺永强有些愤怒,本来他还以为蔡全无办了一件人事,这说话不算数了还算个爷们吗。
“贺永强别误会,这离婚也不急在一时,你说是不是,这字你是签了,但咱也要找个证明人不是,到时候小酒馆赚钱了,你反悔了,没个证明人,徐慧真上哪去说理去?”
“你不是人啊?”贺永强怒喝道。
“贺永强这你就不懂了,我既然替徐慧真说话,就不好做证明人。”
一听蔡全无这话,贺永强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撒开徐慧真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