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国的驯马法?
陆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作为陆氏族长,掌握着义渠国暗地里三成的战马交易,世上再没有人比陆易更清楚义渠国战马贸易的暴利,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义渠国战马的优良,而义渠战马优良又是因为义渠国秘传的驯马法,世上大多势力都对义渠驯马法垂涎欲滴,但所有的刺探却基本都是无功而返,只因为义渠国很清楚他们驯马法的重要性,保管的极为严密,几乎没有任何泄密的可能。
而看王莽的意识,分明是已经摸清楚了义渠国的驯马法,否则不会说这种话,对此,陆易心动不已,义渠国私下里区区三成的战马交易已经不能让陆易满足,陆易所要的是义渠国全部的战马交易,虽然陆氏一直稳字当头,但是对于天上送上门的馅饼,陆氏若是不吃下去岂不是傻子。
王莽只听着陆易微微的喘息声便知道陆易是心动了,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便见陆易叩首道:“陛下,臣有件事情必须向陛下坦白。”
“何事?”王莽道。
“前些年的时候,陆氏一名弟子在义渠国游历的时候不巧和义渠国的太子结缘,当时这位太子正在谋划夺位继续用钱,便和陆氏的弟子做了一些义渠战马的交易,都是些不在明面上的战马,之后当这位太子成为当今义渠王的时候,这种交易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继续着。”陆易叩首道:“此事臣一直想要和陛下坦白,但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恰逢陛下驾临臣的家中,臣便将此事告知陛下,臣愿意接受陛下一下惩罚。”
王莽笑笑,摇头道:“你多虑了,此事朕早已经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身在这个位置,靠着义渠国,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陆氏又家大业大的,和义渠国有点瓜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朕相信真到了必要时候,你陆氏一定会和义渠国撇清关系,为大秦的利益而奋斗的。”
陆易神色感动,道:“陛下,臣有一件礼物正要送给陛下。”
“什么礼物?”王莽道。
“请陛下容臣先出去一下。”
“准。”
陆易便站起身退出去,招来管家耳语一番,然后又进屋叩首道:“陛下稍等,臣已经安排下去了,礼物稍后就会送到。”
王莽目光闪了闪,已经隐隐猜到陆易要送给自己什么了,不过这时候也不好直说,便道:“你倒是有心了。”
“臣是陛下的臣子,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的,陛下驾临臣的家中,这是臣一辈子的福分,就算让臣把家财全都进献给陛下,臣都是万分愿意的,不过臣也知道钱财等些许俗物实在不能打动陛下,所以臣特地为陛下准备了一件陛下看了之后绝对满意的礼物。”陆易道。
“呵呵。”王莽笑着点点头,道:“礼物之事稍后再谈,朕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义渠国的事情。”
说着,王莽伸手指着一边的吕布道:“朕知道每个月陆氏都有一批木材运往义渠国,这次陆氏往义渠送木材的时候,朕想让吕布带着一些人同行。”
陆易目光一闪,连忙道:“能有这位将军随行,实在是陆氏的福分。”
陆易左一个福分,右一个福分,把王莽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王莽完全没想到作为大秦北方最强大的家族族长,陆易竟然会这么圆滑世故,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而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虽然陆氏确实也是大陆上的商贾世家,但从根本上说陆氏还是士族,是秦国贵族,作为贵族有些脸面还是需要的。
像陆易这般一点脸面都不要的,王莽是没见过,但王莽也是个脸皮厚的,既然你陆易厚脸皮,那朕便也厚着脸皮听着好了。
陆易小心的伺候着王莽,完全跟个小厮一样,那是一点大家族族长的风范也没有,就连吕布,陆易也是好言好语,当领导一样伺候,吕布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法,在他眼里,除了王莽在座的都是废物,吕布把陆易当做是废物,自然对陆易的伺候丝毫不在意,陆易则通过观察发现吕布心底那股子傲气,弄不清楚吕布的来历,更是小心翼翼,毕竟看吕布跟着王莽的样子,分明是王莽的绝对心腹,这个世上,皇帝的心腹可比皇帝本人还要可怕,毕竟皇帝本人做事还要点面子,心腹做事可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的。
须臾之后,陆府管家捧着一个盒子出现在门口,跪伏在地上一路爬到王莽的脚下,将盒子高高的举过头顶,陆易指着盒子道:“陛下,这就是臣送给陛下的礼物。”
王莽鼻子微动,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知那盒子恐怕和自己猜测的一样,点点头,示意陆易打开盒子。
陆易上前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颗刚刚割下来死不瞑目的人头,王莽神色不变,他早已经猜到里面是人头之类的东西,淡淡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易看着王莽面不改色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指着人头道:“陛下,这位是义渠国王的妻弟,专职负责义渠国和陆氏之间的战马交易,常驻在陆府,以前臣贪图小利和他有些苟且,但现在陛下已经决定征伐义渠,作为陛下的臣子,臣应该做个表率,便把此人杀了,以示臣和义渠之间割袍断义,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