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他身前,杜谦一脸阴沉地踱步,一旁,方寒则面色沉静地抚摸着桌上的杯子。
转身看去,只见大厅里面尽是手持武器的人围着。
他摇了摇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好半天才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杜谦最终走到他身边停下,看着他,神色更加阴沉起来。“战北,这些年我对你如何?”
“大哥对我,自然是极好的,若无大哥,又怎会有今日的我?”秦义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杜谦的脸色来看,情况对自己极为不利,因为他那种神情,只有在他要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要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他如此看我。”秦义心中尽是疑惑。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与楚军勾结,陷害于我?”杜谦声音提高了几分,怒火已然压制不住。确实,这么多年他都把秦战北当兄弟对待,又如何能容忍兄弟的出卖?
“啊?”秦义身躯一颤,脑子更是一片空白。“我怎会出卖大哥你?到底是谁进的谗言?”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向张如玉,心中起疑。
“你不用看别人,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杜谦将手中那捏得皱巴巴又展开了的信扔到秦义面前,那信已经被打开,刚好铺在秦义眼前。
上面的字迹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完全就像是小孩子写的一般,但却与之前楚风发信招降天王寨时的字迹一模一样,况且还印有平北王大印。
“三日之后,本王会在山下接应,届时汝献上杜谦之人头,本王所允诺之一切尽会兑现,静候佳音,祝秦兄马到功成。——楚风。”
短短一句话,此时却显得格外刺目。
“大哥,这信定是栽赃嫁祸的啊。”秦义辩解道,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死关头,但凡自己说错一句话,定会人头落地。
“是吗?”杜谦冷笑起来。“如此说来,这送信之人也是楚军士卒不成?把人带上来对质。”
先前送信的人被带了上来,急忙跪倒在杜谦面前。杜谦看着他,道:“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那人看了看秦义,心有不让,但最终还是道:“一个月前,秦统领便派我前往屏州边界,等待着为他打探他妻子的下落的老刘,七日前老刘如约前来,亲自把这信交到我手中,让我交给秦统领,至于信中的内容,属下却从未打开观看。”
“可有此事?”杜谦问秦义。
“确有此事!但信中的内容,都是关于我妻子下路行踪的,这信件定是被这厮掉了包。这厮定然是投降了楚军,想要陷害于我。”秦义恶狠狠地看着那报信的人。
“大王明鉴,小人怎敢如此?”那报信的人慌乱起来。
“我问你,山下已经被楚军重重围困,你是如何上山来的,若非投降楚军,他们会放你上来?”
“均是山上的兄弟认得我,下山接应我我才能安然上来。统领,这一直是你自己安排的惯例,你都忘了吗?”
杜谦听二人的辩解,也开始犹豫起来,确实,以一封信件就判定秦义背叛自己,未免太过武断,若是中了敌人的诡计,自己且不是白白损失一员大将?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群人,都是秦义的心腹手下,他们走进大厅,齐刷刷跪倒在杜谦面前,高声道:“大王,秦大哥绝对不会背叛你,这一切定是楚军的伎俩,我等愿以性命担保。”